陈飞卿扶着他靠在软枕上,道:“照着皇上给线索去找,苏州确实有过位花名叫白飘飘女子,但她十七年前就离开苏州北上,说是要去寻人,并未留下其他话。鲁鼎也
陈飞卿看着她背影,只觉得有些异样情愫。
太后年轻时便是个明艳照人绝世佳人,她也不似般女子温顺胆小,反而颇为精干,也因此令先帝宠爱有加。陈飞卿自小出入宫里和当时还是太子皇上同进同出,经常能见到太后。太后那个时候只是贵妃,却因为后位虚悬而顺理成章地统御后宫,很有些雷厉风行手段。
而如今,她也渐渐老去,脂粉也掩盖不住憔悴与疲倦,与当年到底是不同。也许是操多心,她对唯儿子不可谓不费尽心力,从当初太子之位到后来太子登位,再到为皇上身体担忧,想是心力交瘁。
陈飞卿同情地叹息声,随太监去暖阁里沐浴换衣,又用些太监送来糕点,便陪在皇上病榻前静静地看书。
傍晚时分,皇上终于醒过来,侧着头看窗边被夕阳笼罩着陈飞卿,轻轻地叫声:“皇弟。”
陈飞卿赶回京城,策马经过安国候府外时候也没顾得上停下,便朝着皇宫长驱直入。
许多人都围在皇上寝宫里,见着陈飞卿之后松口气,低声告诉他:“万幸皇上洪福齐天,已经好转很多,也逐渐地认出人,小侯爷不必过于担心。”
陈飞卿点点头,却还是放心不下,正要进去,就见到位锦衣华服女子在侍女拥簇下自室内走出来,正是当朝太后,皇上生母。太后人入中年,容颜却保养得极好,美丽得夺目。
陈飞卿与其他人忙向她行礼。
太后陪皇上整天,此时有些疲倦地道:“都起来吧。皇上刚喝药,好不容易入睡,你们也别去吵醒他。”
陈飞卿怔,随即起身走到床前,蹲下身温柔地道:“是飞卿。”
皇上神色逐渐黯然下去,半晌才道:“朕又梦到皇兄与皇弟。”
都说先帝子息薄弱,其实是有过好几位皇子,只不过有意外身故,有夭折,留下个太子也因掉入过池里而留下终身不愈寒症。
陈飞卿很温柔地看着他,劝道:“皇上在休养时候不要多想。”
皇上问:“你找人事如何?可有眉目?”
众人称是。
太后又朝陈飞卿和蔼地说:“飞卿路赶回京城,风尘仆仆,想必累,先去沐浴用膳再陪皇上。皇上与你自小起长大,不是兄弟却也胜似兄弟,病中也直挂念着你。”
陈飞卿却答道:“皇上这病突发得有些蹊跷。”
太后点点头:“哀家也这样觉得,已经令人去查。”
两人说几句话,太后便让人扶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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