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先在里面浸泡个时辰,但他却根本没有脱衣入浴打算,因为他知道没有这个必要。
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冒热气儿浴盆,忽然想起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死在浴盆里过。
所以他很不喜欢浴盆。
但是陈飞卿不知道,还让他去里面泡个时辰。
陈飞卿知道秦郑文会晕车,知道秦郑文喜欢吃酸东西,为什就不知道傅南生不喜欢泡浴盆呢?
小孩儿不情不愿地道:“新年发财。”
陈飞卿摆摆手:“谢您吉言,走。”
陈树正在客栈里捣鼓草药时,听到外面闹哄哄,不多久有人来敲门:“客官,您和陈飞卿大人是起来吧?”
陈树去开门,问:“是啊,怎?”
那掌柜还没说话,个中年汉子便挤过来,大叫道:“他被蛇咬!”
大概是因为秦郑文清清白白,陈飞卿也清清白白。
傅南生勒着衣袖看看自己手臂,也很清清白白。
他抬着手闻闻,还香香。
凭什他就不配。
陈树心中沉,抓住那汉子,道:“他人在哪里?”
汉子道:“他撑着逃下山来,让们把他送县衙去,再来这里找您。们已经把他送县衙去,县衙——”
陈树不等他说完,便道:“多谢大叔。”
说完,陈树风般跑到隔壁去,拍拍门道:“小南,少爷被蛇咬,先去县衙看看!”
傅南生坐在隔壁房里,面前放着个大浴盆,里面全是泡着药草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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