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想回家,却在家门口被禁卫军给拦住,对方道:“皇上有令,若无特许,任何人都不能出入陈府。”
都不是安国候府,是陈府。
陈飞卿道:“这是家。”
禁卫军道:“抱歉。”
他杵着不肯走,却见陈树从里头出来,站在门槛那边对他道:“老爷让你遵旨。”
可皇上接着道:“如今你父亲已经是戴罪之身,侯府你恐怕是回不去,也最好不要回去。”
陈飞卿还没反应过来,仍然懵懂地看着他。
皇上也看着他,缓缓道:“朕,是为你,才对他手下留情。”
陈飞卿莫名有点想笑,干脆顺着道:“所以你想干嘛呢?”
皇上伸手捏捏他下巴,陈飞卿就真忍不住笑出来,边躲开边道:“真别这样,别逗,跟你说,你真不适合这戏路。”
月里,陈飞卿除疑似被掉包皇上和伺候小太监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人。那小太监也是生面孔,嘴硬得很,问三不知。
半个月后,皇上又来和他起用膳,忽然道:“墙倒众人推,人还没走就茶凉。”
陈飞卿怔,心里沉下去。
皇上道:“很多人都在弹劾安国候,也翻出很多旧账新账。”
到安国候位置人,必然会有很多账,无论是真,或者假,定会有很多,只看皇上要不要追究,和如何追究。
陈飞卿有家不能回,心想着现在大家都避嫌,估计以往朋友家也不能去,干脆去酒楼客栈休息晚再说。
然而掌柜倒确实没好意思直接哄人,只是胆战心惊地看他身后那俩门神,张脸为难得都皱起来。
陈飞卿心有不忍,道:“算,不
皇上道:“朕没有和你说笑。”
陈飞卿笑阵子,见皇上很认真样子,便也笑不出来,半晌才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怎回事,但总之都免,视你如友如兄,别无其他心思。”
皇上神色复杂地看他很久,道:“你没吃过苦,朕也没有。你生来便是小侯爷,不知道若当真无所有会是什滋味。”
陈飞卿听出点意思,平静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皇上确实没有杀他,也没再关他,只将他赶出皇宫,停职,还派两个大内高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可陈飞卿看最近这形势,恐怕皇上是要追究。
虽然他不知道皇上为什这做,但他仍然不愿相信皇上会害自己。
人生没有多少个二十年,他和皇上做二十来年兄弟朋友,他不信。
皇上接着道:“朕让你入宫,也是不想让你太牵扯其中。你自然不会对你父亲事坐视不理,可也只会把自己给反倒牵扯进去。”
陈飞卿心道才对,若说是为这个道理,那他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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