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你不要再这样说。”陈飞卿叹声气,道,“不要再让说这句话,你出身不在乎,秦大人也不在乎——”
这个时候关秦郑文什事啊?!傅南生低着眼不说话。
陈飞卿继续道:“没有人应该在乎,你自己更不应该在乎……”
傅南生听陈飞卿在那里开始教做人,左耳进右耳出,只顾着看他,心里在想别事。
陈飞卿好不容易说完,傅南生便道:“记住,那走咯?”
两个人僵持会儿,傅南生捡起枕头,有点难堪地笑笑:“走。”
陈飞卿忙拽住他手,低声道:“只是觉得有点快。”
傅南生心道,快什快,慢死。
面上却什都不显露出来,只是低着眉顺着眼,很受气样子。
陈飞卿就更不好意思,心里怪自己在瞎想,道:“外面毕竟有人在,最近本来就乱传些风言风语,对你名声有损。”
玄英,看得出玄英是心赤诚,没任何心眼儿。玄英自己没成亲,没孩子,又爱屋及乌,对陈飞卿比陈飞卿亲爹好多,带着骑马举高高掏鸟蛋,然后双双被安国候罚。
只是此次他回来,却不知道是想要做什。
陈飞卿有些担忧。玄英比他要更不懂朝政,这也是当初被派去西边驻守缘故。西边较为荒凉,满肚子曲曲绕绕*员基本上也不会去那里气玄英。
他看完,将纸条还给傅南生销毁,想想,抓过傅南生手,在掌心里写字:得去见他。
傅南生指指门口。
陈飞卿挠挠脸,往外边又挪挪,道:“你去柜子里拿床被子来,就睡里面吧。”
傅南生绷不住,忍不住就笑起来。
陈飞卿看着他笑,摇摇头:“就知道你又是这样。”
傅南生笑着道:“但你还是惯着呀。”
陈飞卿有些不好意思,
管他们去死啊!
傅南生看他眼,很是勉力地笑笑,道:“没有别意思,只是怕损坏你名声。本来就没有什名声,更不会有好名声,但你不样,也只能仗着这个时候才敢和你接近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很,很不好说。”
果然又这样。
陈飞卿越发为难起来。
他就知道,傅南生又得多愁善感自卑自伤。
陈飞卿心知那俩门神是不可能摆脱得,但无论如何,他都得去,不能让玄英惹火烧身。更何况,他总觉得门神转达皇上那句话是有所暗示。
既然皇上暗示他该做什想做什就尽管去做,那他就索性不顾虑那些,尽管去就是。
陈飞卿打定主意,道:“早点休息,明天要出门去打听下。”
傅南生点点头,又看着他,不动。
陈飞卿和他互相看会儿,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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