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卿便换理由:“皇上也关心你,他关心你还说通。”
白御医笔尖又顿,眼睛盯着药方,嘴里问:“他说你什?”
“还不错,胡御医看过,说些惯话,想必没有大碍。”陈飞卿问,“药方是不是要给皇上?等下就送过去。”
白御医道:“不是,给自己。”
陈飞卿看看他那被打断腿,关切地问:“腿没大碍吧?”
“没事,不出半个月就能好。”
陈飞卿道:“皇上说,让你在家里好好养伤,不必着急回去。”
其实,陈飞卿是不想跑这趟。
都是为银票,皇上说跑这趟多借给他三百两。
有点心酸。
陈飞卿怀念起自己存在爹娘那里压岁钱,少说也存十几年,至今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二老似乎不记得这事儿,再没提过。以前祖母在时候还偷偷塞些,如今……
真是格外心酸。
,起身拱拱手:“没别话,有劳傅公子。”
傅南生却仍然站在那里,似乎想说些什,犹豫下,终究没说出口,转身走。
裴成远笑笑,也没再看书,提起水壶去院里浇花。院里有片空地,本想留着种竹子,也不知道谁往里面撒把种子,不是都能长出来,有许多都烂死在泥里,却也有长出来开花,花还挺好看。
他想又想,忽然回过味来。
今日仔细看看,傅南生还真挺好看,所以秦郑文莫名其妙追前跑后什毛病?他大爷,难道秦郑文也是断?!大爷大爷大爷,细思恐极。本来没细思过,全是陈飞卿错。
白御医不说话,装作没听到,提起笔继续给自己写药方。
陈飞卿很关切地问:“世叔怎生这大气,连腿都要你自己治吗?”
白御医笔尖顿,问:“你还有别事吗?”
陈飞卿道:“是关心你。”
“多谢关心,不送。”
白御医正在卧房里写药方,听到推门声也没理。
陈飞卿见小厮下去,便好奇地过去瞧药方:“开给皇上吗?他让来看看你,究竟怎回事?”
白御医皱着眉头瞪他眼:“没事,摔跤。”
陈飞卿道:“你不说,就不追问,就这跟皇上回话。”
白御医将笔重重地放回去,叫住佯势要走陈飞卿:“皇上今天精神如何?”
奉皇命前去探望白御医陈飞卿刚落座就打个喷嚏。
白御医他爹看他两眼,忍不住道:“给小侯爷开个方子吧。”
陈飞卿笑道:“多谢世叔,或许只是娘在念叨。”
白御医他爹幽幽地看他会儿:“小侯爷这是有些底虚之症,还是开个方子比较好,房事再节制些,很损精元,年轻人,不急于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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