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生探头看他桌面:“帮尚书大人分忧好。”
王尚书急忙将桌上公务收捡起来:“不必。”
傅南生不耐烦地道:“你信不信找御史参你们?”
“秦郑文是吧……”王尚书嘀咕两声,忽然眼前亮,“你有事做!本官给你开函,你去御史台递递,兼个御史,事儿可多,看谁不顺眼就写折子参谁。”王尚书压低声音,“这是对你好,你可别卖,不要说是说……他们不是欺负你吗,你就参他们呗,想怎骂怎骂,御史骂人不用担责。”
傅南生眼都要翻白:“你是害吧?还嫌他们不够嫌?”
秦郑文道:“没问你。”
傅南生问:“那你教不教?”
秦郑文皱着眉头道:“尚且有些事,你稍等片刻。”
吏部王尚书正在批注公文,忽然听到响动,抬头看,又是傅南生。这些日子傅南生安分守己,每日独来独往地在库房里折腾,王尚书胆儿也大起来,左右想想自己如今是他上司,便拿出官腔,问:“有什事?”
傅南生将茶放到他桌上:“给大人沏茶。”
陈飞卿心情复杂。
似乎哪里不太对劲……算,慢慢来。
傅南生小睡会儿,也沉不,下意识地防备着周遭,听到些响动就会醒来。如此反复几次,他也不睡,将册子换批来晒。
中午仍是去饭堂里盛,端着他那与众不同碗,径自在饭堂里寻个位子坐着吃起来。
吃完仍然回去晒东西。
王尚书笑几声:“
王尚书自问没得罪傅南生,□□大概不会有,但加些其他东西也很膈应人,便有些犹豫,道:“搁着吧,你有什事?”
傅南生倚着他椅子把手,只胳膊杵着他肩,道:“库房都整理好。”
王尚书忙道:“起来,站好,要坐去那边坐,让人看见你又觉得是别人不待见你。”
傅南生撇撇嘴角,站好,道:“给别事做。”
王尚书头疼地道:“你定要做事干什?”
隔日傅南生没有东西可晒,想想,将些年岁久远册子誊抄遍,又去挂公务出外牌子,朝翰林院去找秦郑文问如何编纂统册。
秦郑文道:“你自可问吏部人,不必跑这远来找。”
傅南生向他告状:“他们都不理,个人坐间屋子,他们还不让做事,说会做不好,就让去打扫库房。扫完又没事做,这才想找些事做。”
秦郑文便皱起眉头,半晌才道:“你也快而立之年,以后不要拿这事向说,自己解决。”
“离三十早着呢。”傅南生理直气壮地道,“何况,不是向你告状,是来向你讨教,你既要问,就老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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