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和玄英说,让他将事安排妥当来见朕。让他仔细地安排,若有人不服他,他愿意怎样就怎样,不必等朕意思。”
“是。”
太后自然也不肯坐以待毙。她回到寝宫当中,没多久便也有人进来,跪在地上:“今日换上最后批人,外头已经全是玄英人。”
“怪不得他回京这久,提也没提走事。”太后冷笑道,“但他毕竟不管禁卫军多年,不至于滴水不漏。”
“是。”
皇上便不再说话,昏昏沉沉地继续睡着。
虽然刚才那样说,可白千草忍不住盯着他看。这样姿势只看得到他半侧脸,眉头因为难受而微微地皱起来,似乎在暗自咬着牙忍耐,腮处有些很不明显涌动。
白千草心想或许说会儿话会令他没那样难受,便不太熟练地找话头:“你早上吃什?”
过会儿皇上才答他:“照你安排膳食吃。”
白千草想想,又道:“上次说那个药羹,又换些食材进去,味道好多。”
:“皇上——”
皇上声音尚且有些飘忽:“若有抗旨并拿下,谁情面都大不过朕旨意。”
太后离去后,内殿里又忙阵子,便恢复寂静。
皇上半闭着眼睛,极想睡觉。只有这样时候,才觉得好受些。
只不过那砰砰心跳声太吓人,他轻声道:“朕想躺下去。”
“你立刻令人快马加鞭,告诉姚昆,皇上这次是铁心,让那些蠢东西都把尾巴夹好,千万不要对傅南生下手。无论傅南生查出来什,都让他去查。傅南生若要闹,也让他去闹。要杀些无关紧要人,就让他去杀。只要皇上不去江南,光凭傅南生和陈飞卿在江南翻不天,也不敢翻。
皇上又过会儿才道:“嗯。”
白千草还好说话,却听皇上道:“朕还有些事需要安排,在想那些事,你不必寻话来说,朕顾不上应答你。”
他便不作声。
半晌之后,皇上又低声道:“小江。”
道人影便不知从哪里出来,道:“在。”
白千草低声哄他:“再过会儿,你如今还有些瘀血尚未咳完,刚又喝药,怕气不顺,这样坐着舒服些。”
皇上道:“那让小海来替你。”
白千草反倒很难得地笑笑:“再如何也是个大夫,不会在此刻生出别心思,你不必这样避嫌。”
“你们总喜欢听自己想听话,因此朕每回说你们不愿听真话,你们都当朕别有意图,朕说假话才肯信。”皇上叹声气,断断续续地道,“朕再如何也是个病人,此刻也不会为避嫌得罪你这大夫。只是你心跳得格外活跃,太吵。”
白千草道:“海公公亲自去盯着熬药。只是还有些后怕,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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