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更加莫名其妙:“怎——”
他与鲁鼎都愣住。
陈飞卿忽然低下头,如同困兽般发出声呜咽,接着便在长久夜里直抱着头,直在哭。
夜半突然下起,bao雨。
数月之后。
陈树急忙去打热水拿伤药,营帐里面便只剩下陈飞卿与鲁鼎。
鲁鼎伤势轻些,他倒杯冷茶给陈飞卿喝,面快速地道:“宁王接到你消息就让人通知赶回来接应你,但路上有些事耽误下,还好没太晚。宁王暂且不能轻举妄动,但他也已在尽力调动所有他能动人手……大哥?”
陈飞卿神色令鲁鼎觉得有些陌生。
半晌过后,陈飞卿道:“你也骗过。”
陈飞卿问他:“还有谁是没骗过?”
你说真话你偏偏不信,能怪谁?”
陈飞卿道:“这种荒谬话没办法相信。”
“没办法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安国侯道,“你怪别人都拿你当傻子哄,怎不想想为什,因为你就是个傻子,和梁玉模样傻,他拉都拉不住你。你怎从来都不想想为什在这种时候只有梁玉拦着你,而和皇上却不拦着你去搞个臭名昭著娼妓之子?”
陈飞卿缓缓地道:“因为你们相信。”
安国侯仿佛听个笑话:“正因为你这蠢,所以都在骗你,和以前梁玉样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皇上朝白千草道:“朕这几个月越来越觉得身子好起来,看来你新方子确实有效。”
白千草还未说话,旁大王子便笑起来:“小王搜刮那多年好东西都给你吃,你当然也要好起来。”
皇上也笑:“本该道谢,但碍于如今立场,还是不说。”
大王子道:“哎,这还能抵消吗?你该道谢就要道谢,别事归别事。”
皇上笑着道:“朕宫里不少那些药材,若非被大王子挟来,朕也不必舟车劳顿地随军,或许比如今还要好。”
鲁鼎时无语。
陈树打来热水:“快将伤口洗洗,给你们上药——怎?”
陈飞卿与鲁鼎都看着陈树。
陈树莫名其妙:“怎?”
陈飞卿忽然笑笑:“陈树也骗过,他说他定在之后娶媳妇,如今孩子都能下地跑。”
陈飞卿又要往外走,开门,也没管门外那些人,径自出去。
然后,支冷箭从墙头射过来,朝着他心房扎去。陈飞卿怔,闪躲得不太及,那箭便扎进肩膀。
他几乎不能相信,他爹是真想要他命。
鲁鼎与陈飞卿相互架着回到御驾所在驻地里,还跟着陈树断后。
和很久以前很像,陈飞卿与鲁鼎常常这样,陈树也总跟着。但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三人便都有自己事,很少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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