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康履又次换称呼。“宗副元帅在东京,位置紧要,不可轻易召来,好教官家知道,金兵已经再度过河,进取汜水关!如此时召宗留守,东京岂不是门户大开?”
“那要不朕与诸位起去东京见他?”赵玖再度迫上。
康履彻底惶恐,只能回头求助。
而已经年近六旬枢相汪伯彦实在躲不过,终于也无奈开口:“焉能使至尊再陷绝地?官家……臣知枢密院,素来知道军情,靖康以来,东京人口离散,实为空城座,周边军事空虚,饥荒不停,只有溃兵、流民、盗匪百万,劫掠无度,更兼彼处直面金军主力,此时过去,着实不佳。”
“那你们说如何?”赵玖再三冷笑。“你们再三催促朕南行淮甸、扬州,可身后若没有个妥当安排,怎能轻易南行?届时且不说河北、河东,便是中原士民岂不是都要以为朕与诸位要弃他们于不顾吗?届时闹出什事来又怎说?朕落井失态,你们也是知道,所以有些故事只当新闻来听……前日还听个班直说起,当日靖康时,朕为使者去金国,让副使先行,走到相州,河北士民
姓名抗金典范之三,陈东被自己杀,李纲被自己撵,宗泽被自己抛弃。
就凭这些事情,只能这具身体原主人绝对是有点东西。
“是这样吗?”
心情复杂赵玖强行板着脸扫视屋内五名要员,也是他穿越以来直面对着五道篱笆……只见内侍省大押班康履惶急不堪;宰相黄潜善惊愕失措;枢相汪伯彦默然不语;御营都统制王渊左顾右盼;唯独杨沂中杨正甫面不改色,扶刀肃立于侧。
当然,杨沂中作为屋内唯扶刀人刚刚完成反水,再加上殿外侍立刘晏,却正是这位赵官家决定抛弃最近流行慎重路线,改为莽波最大底气。
“正是如此!”康履赶紧再答,并不顾切直接往地上重重跺脚。
这下子,两位宰执,位都统制也纷纷醒悟过来,起俯首称是,俨然铁板块。而让人感到荒谬是,之前这些人之所以能结成体,恰恰是因为他们以前都是赵构心腹。
“那召回李相公事就暂且算吧!”赵玖冷眼看半日,忽然再笑。“朕要召回宗副元帅……宗留守在河北便是元帅府副元帅,拥立之功不亚于诸位,也是朕素来亲近敬重,他在东京,咱们在亳州,相距不过三百里,十日便能到此,如何啊?”
康履等人再度色变——宗泽表面上和他们样出身大元帅府,但那老头比李纲还臭还硬,真弄来怕不是又要来次腥风血雨?
但此时却不能用之前理由来搪塞,而且这位官家今日这场突袭中展示出来某些心意也着实让这几位行在重臣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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