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文彬跑到中军大帐前尚在暗燃火盆处,试图拖拽周围旗帜、营帐去点火时,名牽马回来、不明所以金兀术亲卫,再不能忍受,直接从马上抽出铁骨朵来,走上前去,只是锤便将这个疯掉参军给开瓤!
而另边,金兀术根本没有理会疯掉时文彬,因为韩世忠大旗已经来到中军本寨外,如何能再管疯子?他面扯掉前面甲裙,面匆匆在亲卫搀扶下只穿上身甲胄翻身上马……但刚落鞍,原本并无多少疼痛感觉伤口却如万针刺入般难忍,便只能双脚踩蹬,试图俯身抱马首而行!
但如此动作,四太子却又觉得胯下伤口忽然自后绽开,什东西如血崩般涌出,又只能含恨夹紧,继续催马
抱着头时文彬闻言本能起身向前,却又在金兀术身前微微怔,后者本能回头去看,也是彻底慌乱,因为那韩字大旗居然已经远远进东寨,而见此情形,金军大营南北两寨,外加个空虚大寨,也彻底失序!
而这次,金兀术终于看清韩世忠军中那几百骑兵存在,自然也是心中如打鼓般乱跳……事到如今,这位金国四太子如何不明白,危机真已经逼到眼前,此时再不逃恐怕真要葬命在此!
唯独他堂堂金太祖直系血脉,阿骨打仅存三个成年儿子之,平生也是好大志向,却如何能在此处平白送性命?!
念之中,金兀术反而从之前慌乱和醉意中彻底醒悟过来,却是再无之前什暂避时如何如何之意,与那什涿州赵玖计较意思也强行按下……恰恰相反,他决心已下,今日务必保有用之身,待回河北,以他身份先在都元帅府中掌握份兵权,将来再引大兵回身,与宋国官家还有韩世忠之流论番英雄。
但就在金兀术心思清明,决心逃命之时,他却居然觉得身后股上阵冰凉之意,似乎是溅上酒水,伸手摸,却又看见满手血红之色,这才察觉股间微痛,然后愕然回头。
“若非为老妻幼儿,何至于做你这女真蛮子死狗奴?”
脸上鞭痕、泪痕、乱发混杂,浑身狼藉片时文彬双手握住匕首,背靠几案,几乎全身发颤,却是奋力而对。
金兀术目瞪口呆,竟然时并未回应,反而低头看着自己湿片裤裆发起呆来……很显然,哪怕这位金国四太子此时都已经认清现实,知道自家此战已败,却居然还是不相信时文彬敢捅他屁股?
“金军败!金军败!”时文彬见到对方回头,口憋在心里话放肆喊出,胆气便随之而泄,却是状若疯狂,面奔跑下台,面肆意狂呼些废话……就好像这营中金军不晓得今日已经败似。
不过,如此疯狂之人也不可能任由他无端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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