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修依旧姿态昂然,却又转向赵官家继续侃侃而谈。“官家……请官家想想,刘光世是什人?此人世代将门,乃官家登基后军中第个建节之人,堪称武人首脑。丁进又是什人?拥兵数万,还曾阻拦过行在,全然狼子野心之态。他们这种人落得如此下场,且不说咎由自取,便是引来人震动与警惕,放在此刻周边,也只是范琼人!而眼下京西那些拥兵数千、数百之徒,如何能与此二人相比?又如何与此二人共情?又如何会为此事而不信官家?”
赵玖这下子觉得有些意思:“京西这些人到底是怎回事?”
“这正是臣要说。”刘子羽俯首以对。“官家,眼下京西看似纷乱,处处皆有兵马,人人相互交战,宛如战国之事,但其实细细分来无外乎是四类人……则是降金之辈,随金人行动劫掠,如今多在唐州、邓州,挨着金人主力行动;二则是忠心报国之人,本为官身,心意恪守职责,这也不必多言。真正区分在后两类,也就是所谓官家此番去招揽乱人中两类不同之人,臣唤他们为主客之别!”
听到这里,赵玖终于动容,却是如醍醐灌顶般下子明白过来!
话说,赵官家还是不懂得理论结合实际……他之前听到汇报,只以为京西真是乱成锅粥,再加上之前遭遇盗贼中丁进这个地方上起势之人给他印象太深刻,所以赵官家直以为京西情形也会类似,也有无数人起野心,不再把大宋朝廷当回事。
但其实不是。
结合着之前情报,再加上眼下刘子羽‘主客’二字提醒,赵玖哪里还不明白,京西这种乱象只是战乱中理所当然局势,之所以看起来吓人,只是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中国千百年来贯穿不停主客之争。
北面战乱,大量流民和溃兵南下,偏偏又没粮食补给,自然要仗着自己短时期人力、战力优势去掠夺,而后本地人自然不甘被鱼肉,再加上此时金人恰好又犁遍,以至于官吏清空,缺乏官吏来组织协调双方矛盾,那必然会有地方上豪强之辈奋起,组织兵马,无论是谁律防范!
说白,之所以乱到人人看起来都是不法之徒,人人相互交战,是因为主客之间因为生存必须生产资料产生剧烈矛盾,这种时候,再拿宋金两国立场,和野心不野心来评判,反而有失公允。
至于非要说双方谁对谁错……从普通人道德感官中当然会觉得是北面来流民和溃兵胡作非为,也就是这些客错误,而且事实上细细想,翟冲、翟兴、翟进,以至于牛皋,这些目前看起来最可信力量,依然都是本土力量,而那些作乱起野心,实际上也多是东京、西军下来溃兵,他们手上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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