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愤恨事情,他们都说济南府金人是伪作河北流民潜行南下,也觉得是如此……”岳飞继续
?”
“孔彦舟自然活该千刀万剐。”私下对着自家兄弟,岳飞当然没什好遮掩。“但这种人从张邦昌、范琼、刘豫之后,绝不会少,说不上愤恨;东平局势自然也是值得忧虑,但金人既然南下,怕整个中原都要大坏,国家生死存亡大局摆在那里,如何又会对东平地有所计较?”
“那就是还记着大嫂事情?”张显小心翼翼。
岳飞微微怔,时居然没反应过来。
而张显看到如此,却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话说,做上镇抚使后,岳飞终于有足够人手,再加上河北局势大坏,他便先后托人、遣人去寻自家与诸兄弟家眷,然而前后十八回,终于在上个月将河北相州家眷取过来,却发现自己老婆早在年前便弃自己老母和几个孩子,独自随娘家起渡河南下。
换言之,岳鹏举被人甩,而且年多,很可能早就被人绿……这种事情放在别男人身上,估计能嫉恨辈子,便是放在小说里也是妥妥送女,是要被挂起来批判。
然而,岳飞此时闻得这话,反而难得笑:“自然恨她无情,但彼时局面,人人求生,先弃她在那种火坑里,又能怪她如何?只是她毕竟是明媒正娶妻子,逃便逃,却不该扔下老娘和两个孩子……这才算是失节……而如今老娘在济州安顿好,这事反而不必多理会,以后得到讯息,看她过好不好,送她些钱就是。”
“大哥说是。”张显赶紧敷衍过去。
“不过今日确实有个忧心难解之处,还有个愤恨难平之处。”岳飞说完那闲话,眼看到自家兄弟不信,却也不做解释,只是在马厩立住,然后摸着身前战马头颅微微叹气,将自己整日心情不佳缘故交代出来。“忧心是,金人旦南侵,必然是二十万大军全面出击,然后至少路主力指着南阳去,而今日济南有路潜渡并不可怕,怕就怕其他各处也有,然后前线各处起崩坏,致使大局艰难。届时,咱们济州区区万多人,还靠在前面,又要守城,又要作战,怕是根本难以周全……以前时候,总觉得自己兵少,使得力气不足,心想着若是能管个军州,领着上万人就好,而现在官家真破格让这区区二十五岁人做任镇抚使,领着州军,还有万余兵马,凡事还可自专,却还是独木难支,甚至可能连地方都不能保全,不免心中郁郁。”
张显当即颔首不止……大局之中,独木难支,这个道理他们之前体会太多,自家兄长之前年升官速度宛如梦中,最后却还要如此,自然心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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