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之前闻得对方要主动寻战,本就心中震动,此时又见对方如此诚恳,甫见面便要托付全部,更有番义气,故此,此人思索片刻,便干脆咬牙应下,却又手与对方握着,手回身指着自己身后跟来那人言道:
“镇抚如此不避危难,下官又如何能再推辞?这是下官兄弟李璋,绰号扑天雕,下官本是读书人,并不懂军事,只是因为家门在家乡颇有名望才被推做首领,行军打仗和冲阵事情,全靠这兄弟……就
明显是张俊猜到张所十之八九没好下场,南京救无可救,也对自己、孔彦舟、张荣三镇不抱希望,所以甫闻讯便派个新降杂牌统制来虚应故事。
然而,思索片刻,岳鹏举居然严肃点点头:“张太尉其实做不错。”
“谁能说有错呢?”扈成愈发苦笑不止。“只是岳镇抚与下官又如何呢?下官是新降之身,平白陷入三面被围绝地,而岳镇抚却也不要再想有张太尉援军……刚刚岳镇抚说张镇抚大败,只能保梁山泊,显然最多替咱们撑住济南,那南京万多金人骑兵、万孔彦舟部步卒,怕只要咱们合力对付。”
“对付不,也不必对付。”见对方虽然有些优柔,但也实诚,再加上军情紧急,岳飞便也干脆握着对方只手坦诚以告。“看金人姿态是要死守住南京,为西面战事撑住侧翼与后路,并没有浪战之意……万多女真骑兵,万孔彦舟降卒,还有座坚城,咱们加起两万人,战力参差不齐,根本打不动。”
“如此,岂不是正好安坐?”扈成闻言反而心动。
“意思便是请扈统制替安坐。”岳飞干脆直言。“而本人受张资政大恩、宗留守大恩,也受官家大恩,却决不能在此枯坐静候……”
扈成心中动,瞬间明白对方意思,继而微微感动:“岳镇抚是要将济州托付给下官,自己引兵往西面吗?镇抚忠义着实让人敬佩,但兄弟初次见面,实在是当不起如此信重。”
岳飞微微叹气:“情势如此,反倒是给扈统制添乱……今日直说,这几日枯坐绝境,早就想好,本有万三千众,最近又有李逵引五千众、徐庆引三千众汇合,合计约两万千众。而扈统制既然来,再让麾下统制王贵引六七千众留下,再淘汰些老弱,凑个七八千协助扈统制并守城,这样你们便有万二三兵马,而自引剩下万二三精锐兵马经濮州往西面东京方向去寻宗留守……你看如何?”
扈成想下,很显然心下还是有些觉得难以承受,便要再做推辞。
而岳飞见状,赶紧再言:“若军情有变,济州守不住,扈统制也不必挂怀,只求尽量保住麾下士卒家眷往徐州、沂州撤去,便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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