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正是赵官家最苦闷之处,他心里好多话,好多想法,都是没法说给别人听,所以这些情绪才会积攒在他心里,日复日,随着局势艰难而变得复杂晦涩起来,以至于动辄便会如此胡思乱想小半个晚上。
不过问完之后,赵官家却是终于放弃今晚胡思乱想,直接吹熄烛火,转身抱着已经睡着吴瑜准备歇息。
但是,烛火刚刚熄灭不久,门外却传来阵急促而又显得有些克制敲门声。
“大家!大家可睡?”
“官家!还请官家起身。”
,当个太平富贵之人,为什要背井离乡,向死而生?
实际上,这种妒忌情绪之所以屡屡挥之不去,就是赵玖给自己找到这个歪理,按照这个思路,越是反思,赵玖反而越是自豪起来……似乎这本就是种值得自豪情绪般。
但是,这种自豪和眼下金军大举入侵带来巨大压力,却又给赵玖带来另个,也是最后种怪异情绪——反思过头,外加自解释心里那种妒忌时带来理想落差,使得他又开始怀疑起自己努力来。
这些日子,赵玖有时候会想,相较于那个给他这个躯体人而言,他明明做那多事——明明那个人只会逃跑,路逃到扬州,然后是东南,然后是海上,而他赵玖却守住淮河,使得东南和两淮最起码没有糜烂;明明那个人抛弃中原,只知道在扬州享乐,而他赵玖却选择南阳,还亲自守城并主持中原抗战;明明那个人只知道拖前线后腿,而他赵玖却对李纲、宗泽、李彦仙、韩世忠、岳飞这些原本在另个时空被压制、抛弃抗金英雄做那大支持……
但为什,局势还是那难呢?而且还出现韩世忠这种意料不及事情?
前者是负责后宫冯益,后者是杨沂中,二人起来叫门,必然是有事。
“什事?”赵玖哪里能睡着,何况听到此二人声音,也是赶紧起身摸黑穿衣。“难道杜岩出去便被擒?”
“不是……是吕相公忽然来,说要私下面圣。”又个声音响起,赫然是主管前殿机密文字大押班蓝珪。
而伴随着蓝珪出声,房门被小心打开,又被关上,俨然是蓝珪、冯益起入内,亲自来点灯伺候官家穿衣。
然而,赵玖闻得此言,只觉得脑中阵浆糊翻腾,反而不解,便遮住刚刚燃起灯火,蹙额以对:“哪个吕相公?
到底是哪里犯错?
难道说逃避比迎战更合理?
“你说,朕要是开始去扬州又该如何?”赵玖忽然回头朝枕边之人问道。
无人应答。
可能是白天做饭太累缘故,吴瑜早已经睡着,而赵玖也没有什惊讶之意。实际上,若不是早知道对方已经睡着,赵官家还不问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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