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军在河北年,虽有名声,却哪里打过胜仗,又有几分可用?”刘子羽也是满脸疲态。“而且如今虽然黄河结冰,方便往来,可粘罕在大名府,耶律马五在中牟,八字军南下只能从阳武、酸枣带狭窄缝隙过来……这群义军殊无战力,有这个胆量吗?就不怕,bao露在野外,被金军急袭而破?至于杜副留守本是大名府留守转东京府尹,河北义军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却非说要等八字军,不过是自欺欺人,以此拖延出兵罢!拖延到长社城破,韩太尉败亡,他便无责任。”
赵玖沉默不语,却只能微微颔首
“大家。”蓝珪小心相对。“殿上两位相公和诸位大臣都还在等着呢。”
“让他们今日散吧,若有严肃军情再报上。”赵玖抬手相对,却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必然疲态难掩。
“喏!”蓝珪匆匆而去。
但很快,赵官家依旧立在满是树桩雪地里思索什时候,蓝大官却去而复返,而且这次是与杨沂中起带来枢密院都承旨刘子羽。
“官家。”刘子羽拱手相对,却没有说什废话,而是开宗明义。“刚刚枢密院有军情送达,乃是东京新任副留守杜充送来……”
李纲、胡寅爆发激烈矛盾刘子羽,谁能说他抗金立场不稳?
他爹在靖康中殉国,他弟弟家被金人杀得只剩个人,这是国仇家恨啊!
但这些人,却绝对不是团结心人物,他们之间还是竞争者关系,是对立者关系,甚至是政治加害者与被害者关系。
这才是政治,这才是现实,这才是抹开厢情愿抗金神剧之外赤裸裸历史。
也是赵官家忽然觉得心累缘故。
赵玖精神猛地振:“怎说?谈到宗留守病情吗?是不是已经出兵?”
刘子羽连连摇头:“官家,这些奏报都是可能被金军截获,怎可能说这些?便是此番汇报,也只是些匪夷所思之论,以作遮掩罢。”
赵玖时恍然,便又正色相询:“到底是怎回事?”
“杜副留守有言,他接到旨意后,便立即发出信使,召集河北太行山八字军两万众,准备让后者渡河来援,届时兵力更盛,方可南下收拢那些溃兵……”刘子羽言至此处,声叹气。“官家,恕臣直言,杜副留守这是怕,故意以此来拖延而已。”
“何意?”赵玖面色不变,只是语气稍显疑惑。
平日里还好,他还能勉强调解压制,但金军入侵,全局压力之下,面对这些矛盾,他却有些心力不足。
自己官家到底能做什?又该怎做?
“大家!”
就在赵玖立在雪地中胡思乱想之时,身后猛地有人轻呼声。
赵玖没有回头便听出声音来:“蓝大官啊,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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