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乌林答泰欲大概是受到兀术无端呵斥,本身有气,便孤身过河,与三个猛安起算做前锋。
然而,当日夜间,宋军忽然发动突袭。
时间,锣鼓齐鸣,火把招展,真不知道有多少宋军来袭,不要说白日间泅渡过来金军疲惫不堪,猝然欲袭之下慌乱迎战,便是河南岸金军大部也时惊惶起身应对。
更让人无力是,随着河南岸金军在稳定住局面后紧急派员支援,原本安全浮桥却反而在夜间,bao露位置,以至于为宋军所趁……队装备精良宋军顺着河岸抢过来,浇油柴草、火把起扔,把火再度烧起那座可怜浮桥。
这些倒也罢。
着战马跳河泅渡逃回。
澧河南岸金军高层面面相觑,没人去处置那个逃回来蒲里衍,也没人去看还在冒火光河水只是去看四太子。
“只有再派人浮马过河,清查干净河北岸方可。”完颜兀术发动自己军事常识与军事逻辑推演能力,说句废话。
“得派多少人过河?”乌林答泰欲终于也蹙眉开口。“四太子,宋军早有准备,派少,以那种浅滩怕是要再去送死;可派多,到底多少才合适?又要耽搁多少时间?”
“那你说俺该如何,又能如何?”兀术忽然间便涨红脸,握着马缰双手也是青筋叠起。
然而,真正让兀术感到崩溃是,折腾夜,待到天明宋军退去,金军点验人数,却发现昨夜根本没死多少人,可见那些锣鼓、火把只是疑兵、疲兵之计,唯独那路抢入浮桥烧桥宋军算是有些门路。
但那支宋军却也只是在烧桥成功后,留下句‘你汝州牛爷爷’粗鄙言语而已。
鬼知道汝州牛爷爷是谁?
但不管如何,金军大队在此,既然伤亡不足虑,两岸又都有人,金军到底是重新起浮桥,而且这次安安稳稳,忙到中午,数座浮桥连片,金军大部开始渡河,到晚间便已经过去万七八。
可是,此时金军高层细细在河畔计算
乌林答泰欲吓跳,却只能去看韩常和拔离速。
“你们三个猛安,往上下游起去寻浅滩,起渡河……能过多少是多少,控制局面再说。”无奈之下,拔离速如此回身下令。
接到命令,三支放在往日,足以屠城破军骑兵大队,起飞驰开来,引得河畔地面微颤,端是气势非凡,但想到如此雄壮铁骑,马上还要冒着不对称生命危险泅渡,却只是为座浮桥搭建,兀术以下,几名金军高层却只觉得有些荒诞。
不过,这次,到底还是起效用……在经历非对称减员,漫长煎熬,到傍晚时分,浮桥终于立起。
而座浮桥既起,那只要保住此桥,明日便能轻易起无数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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