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有话要说?”赵玖似笑非笑。
“官家!”春日午后渐渐起风,王善额头汗水微沁,却是勉力相对。“官家,张遇罪过极大,落到这个下场,也是这厮活该!但昔日他也是与臣等称兄道弟之人,既然死掉,臣想为他收尸!”
“你倒是颇讲义气。”赵玖轻声感叹,却又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万俟卨。“万俟卿竟也有话说?”
“官家!”
万俟卨赶紧出列来到王善身侧,拱手行礼后便昂然相对,望之正气凛然。“臣以为王统制所言荒谬至极,张遇这贼厮,本罪无可赦,而其人逼迫良家士民生死互殴,驱赶百姓填沟为棍汉,却已经违逆人道,堪称惨绝人寰……故依臣看,今日官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称绝妙,但犹然不足!正该悬其尸,传送诸军,以为后鉴!”
是窝蜂,这窝蜂与窝人,今日只能有方活下来……活者得赦!”
此言出,检阅台上,人人色变。
文官们和大部分武官皆是交头接耳,俨然是番‘果然如此’之态,甚至有人笑出声,那三十人则是大喜过望,不过也有部分武将,尤其是那些东京留守司出身武官,不由面色凛然,继而小心起来。
当然,张遇本人也是面上瞬间没血色,他情知今日到此为止,有心趁机在这台上喝骂两句,壮些血涌之气,但刚要开口,与他拴在起那三十名部下便迫不及待往下方而去,居然将他生生拽倒,然后硬是拖着他翻滚下检阅将台。
待下台,入甲士阵中,自有班直将些短刀、匕首、棍棒投下,那三十人或得兵器,割开绳索;或来不及去抢兵器,直接连着绳索便将张遇按住。
王善张口欲言,却无声息。
而万俟卨言既落,却又接连不断,指点不停,器宇轩昂:“非止如此,如王善等辈,昔日为贼,亦多有军纪不治之恶,随后虽有宗留守招抚言辞,不该再行追究,但今日为如此恶贼回护,显然贼性不改,臣以为当罢其军职、收其部属、贬为庶人,以儆效尤!”
王善赶紧下跪低头请罪。
而周围人听着,四位宰执带头,个个坐在位中,宛如木
然后众人拥而上,宛如群狼噬肉,几乎是片刻之间,便将这窝蜂给捅成蜂窝!
而张遇今日从头到尾,甚至都来不及说言,喊半声,便沦为块烂肉。
三十人得以赦免,归为军隶,自是感恩万谢而去,而地上那块烂肉却不免影响大家食欲。
而检阅台上陷入诡异沉默之中片刻之后,正当东京留守司统制官马皋在几名同僚目光交流之中时按捺不住,准备出列上前之时,忽然间,他身侧人却比他更早咬牙出列。
众人看去,却正是东京留守司统制官王善……然后,各自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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