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如此……”范宗尹语气愈发苦涩。“但也有别流言,统制官翟冲儿子翟彪最近刚刚折返回御前,据他喝醉酒与人说,自己去遵义办事,错过大战与功劳。”
“官家……”李光难以置信。
“官家心不能平!”林杞倒是不以为意。“而且此事便是挑明又如何?杜充不也当众杀吗?但随后便是鄢陵大战,是官家还于旧都,大家不就不敢说话吗?”
而言至此处,林尚书稍微顿,复又捻须再叹:“其实,这便是为何要有李公相这种大臣在位根本缘由,官家毕竟年轻,行事激烈,有个大臣制约着他总是好,而如吕枢相,虽然也是个激烈大臣,却只是撺掇着官家,使官家更激烈,而非制约……”
“说起此事,其实与胡中丞有过番交谈。”范宗尹忽然再言。
势太恶劣。
因为说到底,这不光是吕颐浩气焰大盛问题,真正问题只在于赵官家和李纲二人身上。
李纲是他自己军事水平太烂,而军事不行却还要强行管军事在这年头简直就是原罪,李彦仙例子摆在那里,宗忠武衬托摆在那里,可他还是而再再而三弄出事情来……手握御营后军数万,关键时刻,非但不能助战前线,还自乱阵脚,此番被人攻讦根本是他咎由自取!
而与此同时,更让李公相这些心腹们感到惶恐是,他们忽然意识到,随着赵官家此番大破金军、还于旧都,昔日官家与公相互相扶持局面已经没有意义……到眼下为止,谁还会怀疑赵官家抗金之意,和他抗金之力?而且哪里还需要李公相号召力来替赵官家整饬建立个朝廷班底呢?
句话,赵官家如今不需要李公相大旗来竖人设,求支持,这位官家自己龙纛已经有效力。
“哦?”其余人等齐齐振。
“胡中丞倒是个干脆之人,他对说,很多官家心腹都以为这是定乱立业之时,昔日祖宗法度未必可恃,而为人臣者,当随官家走条新路……”范舍人小心复述道。“所以很多人,如小林学士他们,明知道事情原委,也不喜吕枢相气焰嚣张,却以为李公相也在扯官家后腿,所以才会沉默失声。”
“荒谬!李公相如何扯官家后腿?”
“这便是根本念头上差异……大家都觉得自己想才对,却
这群人,本质上是在忧虑赵官家会过河拆桥。
“范致虚死。”场面安静下来阵之后,沉思许久范宗尹忽然带着丝苦涩之意透露个消息。
“什时候事情?”有人惊惶抬头。“如何死?”
“不清楚,应该是刚到遵义不久事情,反正经手文书时,上面是说他看守草料场着火,所以死在遵义。”范宗尹随口而答。
“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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