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日前,幕属自曲端军中折返,告诉件事情……王庶王经略似被曲端软禁!”
“何以见得?”胡明仲追问不及。
“因为幕属以使者身份抵达曲端军中之后,曲端直接进言,王经略丧师辱国,不如杀之以谢天下。”宇文虚中面色铁青。
“……”胡寅时愕然失声。
“这不是跋扈,这是在谋逆!”万俟卨也是愕然,却旋即脱口而出。“焉有统制官、知府杀经略使之事?”
口呆。
他当然目瞪口呆,便是万俟卨也觉得匪夷所思。
须知道,关西这里之所以迁延不定,方面是当面金军西路军主力战斗力极强,导致关西总是在打败仗,局势也直在恶化,没法展开工作;另方面,却是宇文虚中来到关西以后,直强调应该对前线将领放权和优容,这与朝堂中枢想要处理掉曲端想法颇有相左之态。
换言之,直以来,宇文虚中都是曲端实际保护者。
而现在,胡寅等人从西京路行来,亲眼目睹那种‘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战争残破景象,也越来越觉得,不应该计较前线将领些许跋扈与惹人厌性格,而更应该注重于实际军事效果……句话,身为朝廷使者胡明仲等人路行来,观念是在渐渐变化,他们渐渐理解起宇文虚中想法。
故此,现在见面,宇文相公忽然彻底改变姿态,不免让胡寅等人疑惑不解。
“此战之后,曲端趁机兼并关西各部兵马……”长安官署堂上,面容憔悴宇文虚中捻须而叹。“这些倒也罢,他去年那战后便是这般做,只能说是军中旧日陋俗,遇着乱世,便起野心。而且,这次他到底是往这里报备、发文,而且有正经权责王庶王经略此番战败后也直在他军中……”
“如此说来,倒不算违制。”坐在下首万俟卨小心插嘴。“莫非是私下中有逼迫王经略故事?”
“真若只是如此也倒罢。”宇文虚中连连摇头。“其实,朝中上下皆知,本官贯以为,本朝以文驭武姿态确实有些过分,当此国难之时,更是不合时宜,也确该放权于知兵之将,然后不知兵文官主动坐镇后方便可……王庶战败,曲端羞辱逼迫二,最多算是此人性情可恶。”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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