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非只是这些军官,便是杨沂中也时沉默下来。
隔河防守,不仅仅是有效减小兵力劣势带来影响那简单,更重要是能够有效避免交战,御前班直何其精锐,若再兼有隔河之利,安心守桥,几乎便能处于种不败之地。
故此,这做,似乎才是最妥帖,因为他可以最大程度上保全部队。
而除此之外,还有条翟彪没说,但意思却很明显条,那便是真到必要之时,也就是平阴张荣那里陷入包围,或者全军溃败情况下,这提前退到济水对岸千多班直,可以从容南撤,过汶水去汇合岳飞……张荣不把自己当官军,那御前班直又为何要为他拼命?
说是没有门户之见,却依然不能免俗。
刻送往平阴张镇抚、中都岳太尉处!”
“喏!”翟彪应声,却并未动弹。
雨水淅沥之中,杨沂中迈开步,复又扶刀顾首:“还有什?”
“那贼人吃痛,说许多话。”翟彪依旧面目狰狞。“此番李成大军,最少有两万之众,且是从黄河那边过来,而昨日交战主要是李成下面密州头领杜彦兵马……”
“已经知道。”杨沂中面色如常。“你不也是刚说过吗?”
但很快,身为这支精悍兵马主帅杨沂中便下定决心,然后摇头相对:“不可以!”
众人各自滞。
而杨沂中却也没有遮掩,反而将道理说清楚:
“雨水虽小,却未放晴,隔河难以监视清楚,而咱们旦渡河防守……若是李成,情知河对岸这支兵马人人带甲,精锐异常,强攻难过,便只留下些许小部队以作疑兵,然后大军直接潜行向下游,自滑家口
“统制,俺意思是……”翟彪睁大眼睛相对。“若是李成兵马从聊城渡黄河过来,那最近过济水,也是最方便过济水地方便是此处北新桥,他没由来分兵从下游滑家口渡济水,那里贴*p阴,个不好是要被平阴大军发现……可反过来讲,今日旦受阻,偷袭不成必然改强袭,那李成也说不得就会分兵从多处起渡济水,去强行包围平阴。”
“这也知道。”杨沂中还是面色不变。
“统制,”翟彪咬牙再对。“咱们昨日虽然打赢,可毕竟兵少,开头个照面便丢两三百兄弟,这还只是李成前军杜彦六七千人规模,而李成大部眼见着便要赶到,偏偏今日雨水眼瞅着不比昨日……”
“翟彪,你到底想说什?!”杨沂中终于不耐。“军中进言,应该直截当。”
“统制,俺不是说撤军,然后将平阴后背白白卖给李成,那阳谷萧恩虽然是个夯货,却也不能做这等事……俺是想说,咱们能不能撤到河对岸,隔河防守?”翟彪言语引来周围几名统领、都头各自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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