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都督福灵心至,便在心中奋力大叫。
而与此同时,他却也毫不迟疑,即刻从泥泞地上爬起,转身向北面营外官道上逃去……没办法,不是说他武艺比杨沂中差,而是说既然中对方计策,上来失双刀与战马,那此时强留在此,对上如此武艺之人,怕是真有性命之危,而他李成却是要在乱世做番大事业人!
焉能为什金、什宋、什齐,死在这里?
“逃走那人,便是李成!”就在这时,身后地上,那银盔之将忽然奋力喊出,宛如上午时分,他翟彪曾经喊过般无二。“胜李成,乃是御前统制官,领皇城司杨沂中!”
之态……看他样子,那臂膀不是脱臼,也是脱力。
故此,毫无疑问,双方这当面奋力合,差距明显,胜负清楚——乃是李成更胜筹。
实际上,李成本就是因为杜彦之死,心下存警觉之意,然后又因为不愿投入大规模部队硬磨死耗,所以起别样心思——他之前单骑入营,不止是催动亲卫努力作战,更是有几分诱敌之意。
毕竟嘛,战乱之后,其人横行南北数载,除当日与岳飞在定陶城内那次稍落下风,总体而言武力横绝之态却是毋庸置疑。
而这,本是他个底层军士在乱世中起野心最初倚仗!
胜负既分,李成终于不再装模作样,而是当场狞笑,却又右手重新运刀,奋力朝着身前脱力银盔银面宋将劈下,俨然是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彻底结此战。
但就在此时,雨后艳阳之下,道白光忽然往自己腹部要害之处平平横劈过来,李成难得失措,当场弃双刀,慌忙从另侧滚落下马。再抬起头时,却看到自己胯下战马已经被平平割断双耳,然后带着双秃耳嘶鸣逃窜。而那白光从马上平平快速挥过,却又稳稳收住,却正是柄自己亲卫所持那种长柄大刀。
如此惊艳又收发自如刀,自然绝非凡俗武艺,李成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这刀主人比那银盔大将更胜筹,甚至到登堂入室地步……到这个份上,不是说必然能比自己强,但也绝不是短期内能分出胜负。唯独此情此景,宋军中除主将杨沂中,如何还有这般人物?
而李成怀此愕然之态再去看时,却发现正是之前跟在银盔大将身侧被夺兵器那名‘寻常札甲班直’!
这才是杨沂中!此人堂堂御前班直统制,却居然还要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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