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岳飞是哪种行止,此时都恰恰有个妥当应对之策。”说着,这李成负起手来,扭头看向门外,然后背着洪涯微微叹。“依着在下来看,咱们不能消磨下去,倒不如取个最稳妥法子……引青州兵、潍州兵即刻顺济水往下游而去,却不再尝试包抄平阴,而是老老实实到平阴更下游傅家岸,跟……太子、大元帅他们汇合起……而洪相公这里,将几千密州兵与你,又何妨去阳谷那里,据坚城背黄河,以保济水北岸后路?”
李成这番话说断断续续,而且背对说话对象,不免显得有些怪异。
不过,这番言语中信息量太多,洪涯本能心中思索不断,却是来不及顾虑其他。而且你还别说,越是思索,洪相公就越觉得此事可行。
因为首先个,无论岳飞是继续猛虎坐山、窥伺战机,还是已经行军往前线孤注掷,李成放弃眼前时难渡济水防线,老老实实往下游过去汇合刘麟、孔彦舟,对大局来说都是有利,最起码比在这里消磨强。
其次,让他洪相公领着几千密州兵去阳谷坚城,不但可以做疑兵让杨沂中和他御前班直不敢轻动,而且确实可以在平阴大局失利后为大齐部队多保条撤往河北后路,同时还有监视西面,防止东京再从此处派援兵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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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赵宋官家总揽此战,自然能猜度二,可岳飞此人着实不如大都督清楚,大都督哪里反过来问?”
李成见状,心中稍微放心,却也微微叹:“不瞒洪相公,在下思索半日,总觉得此事其实也没什可说……岳飞不大举来济水救杨沂中,无外乎是两个去处罢。”
“不妨说来。”洪涯脸恳切。
“则,他到底是个人物,说不得便是已经窥破咱们心意,知道你只是在济水这边消磨,所以懒得相救,只是继续在南边静坐,等待平阴前线疲敝,再行雷霆之举。”简朴民舍之内,李成也诚恳做答。“二则,他是得到讯息后觉得来不及相救,便决心孤注掷,此时干脆早已行动。”
当然,这些都是从公事角度思索考虑,而经过这几日接触,洪涯是坚决不信对方会心为公。
实际上,洪相公也猜到李成私心。
这位大都督
“何为孤注掷?”洪涯自动忽略前种可能。
“自然是精选兵马,渡汶水,奔袭平阴前线!”李成脸严肃。
洪涯心中微动,却也本能颔首,俨然是认可这种可能性。
但不知为何,说到这种可能性后,舍内二人反而就此打住,以至于各自无声片刻,只有不远处蛙声、蝉鸣鼓噪不停。
不知道过多久,终于还是洪涯回过神来,小心相对:“若岳飞这般行止,大都督又准备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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