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御史中丞李光和监察御史李经,以及殿中侍御史万俟卨,居然都被官家唤到身侧……这叫以彼之矛,充己之盾。
就这样,气氛越来越热烈,尤其是‘子产不毁乡校’作为《春秋》中大义,而《春秋》虽然地位有所下降,却毕竟是多少年公认儒家元经,事到如今也是十三经中无可置疑部,这就给今日赵官家举止提供种类似但远超经筵政治正当性。
所以,很多人都有种强烈仪式感,而仪式感又给所有人带来强烈安全感与成就感。
不说别,先来后到近三十位重臣皆身着朝服,朱紫片,就在太学大堂前台阶上按照身份、等级依次排列落座,哪怕屁股下凳子很简陋,但架不住身后便是孔先生和赵老板,这种当着圣贤目光,与君主起并坐,回答底层官吏与太学生们问题后带来满足感,实在是太玄妙。
而对面底层官吏、太学生、士大夫,也因为有机会直接与偌大国家核心权力层正面交流而感到激动与振奋。
出来干嘛?
通过听取意见,安抚人心。
为什要安抚人心,还不是看到张荣控制大河后,东京人心有些浮躁,又担心有大战,怕届时产生慌乱,造成人心波动,所以过来再度强调抗金大业不可废?
所以,那番言语也是他真心。
而且,他又不是第次强调抗金,而是贯如此。
对此,早就将问题尽数抛给大臣赵官家,在后面看许久后,却是起丝微妙心态。
这倒不是说他要搞什议会……虽然赵玖第时间也是忍不住联想到这个,毕竟太像嘛……真正关键在于,这位执政两年多‘务实’官家敏锐意识到,这次太学之行,无意间已经达成胡铨那次殿试
转回身前,既然赵玖握住这种理论问题核心,再加上剩下太学生即便起身也多战战兢兢,只是糊里糊涂问个问题,便糊涂糊里坐下,接下来不免顺风顺水。
不过,后来太学生们也渐渐察觉到这些理论上讨论在赵官家次又次强调抗金后,显得并无太大意义,所以随着很多人心态放平,越来越多人开始问起些细致务实问题。
这还不算,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人闻得赵官家在太学行‘乡校议政’,开始有很多在职不在职官吏在经过赵官家同意且验明身份后纷纷涌入太学院中,不惜站立观望。
而由于这些中低层官吏参与,提问质量,也越来越高。
但这个时候,赵官家帮手们也开始渐渐汇集,之前没有随同三位宰执,以及其余重臣闻讯,也都纷纷涌来,却被赵官家直接安排到自己身侧,遇到些难缠或不懂问题,便直接抛给这些宰执、尚书、学士,乃至于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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