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是打长安还是打陕州？”活女终于茫然。
而谋衍此时也似乎想起什
，复又对自己父亲开口：“爹爹……拔离速从七八日前便在东面湖城骂你，说你是不是糊涂
，居然在潼关按兵不动好几天，也不许他进军，白白坐失战机！”
“拔离速想找死吗？”活女闻言勃然大怒。“若是他敢在
面前说这话，早就成死人！也就是欺负你只是个行军
猛安！连世袭谋克都没有！”
谋衍当即噤声。
而活女气急之后，还是忍不住为
声不吭亲父解释：“爹爹明明是想要稳固好后路，确保撤退路线再行进攻……这是妥当之举。”
，倒是完颜活女肃然追问：“二哥可看清楚，宋人援军有多少？”
“交战时候有万多吧，但后面还不断，估计得两万朝上。”完颜谋衍只是个冲将，也懒得多想，只是朝着父兄干脆做答。
活女闻言登时大叹，复又看向亲父：“爹爹……陕州本就地形狭窄，不利于攻城和骑兵野战，现在援军两万又占据身后狭道，怕是陕州城便能源源不断得到支援，再加上李彦仙深得陕州人心，又善军务，再去陕州硬碰硬，怕确实显得愚蠢。”
完颜娄室微微颔首：“那你意思呢？该去打长安吗？”
“本就该如此。”完颜活女扶刀振甲，立即点头。
然而，说完这话后，活女自己都觉得荒唐……啥时候自家这个亲爹打起仗来总想着撤退？几千人打崩西夏三万骑那仗，根本就是分兵再分兵，硬生生靠着小股精锐长途奔袭将西夏人打废。
便是之前在此地与范致虚二十万大军决战，也没见只有万骑兵亲爹‘妥当’过。
甚至更早时候，金军第次南渡黄河，没有船，面对着几十万宋军禁军，也正是这个亲爹，让自己亲儿子活女溯流而上，引三百骑从孟津浮渡，惊得河对岸上万宋军朝散去。
彼时完颜娄室何曾妥当？
实际上，
完颜娄室并不作答，只是微微摇头，然后复又看向自己次子：“谋衍，陕州援军那里可是韩世忠旗帜？”
完颜谋衍立即摇头：“韩世忠俺还是知道，绝对没有！看旗号，应该是宋人御营中军那几家，但没见到王字大旗，也是奇怪。”
完颜娄室点点头，复又声不吭看向自己长子。
完颜活女时不解，但稍作思索还是猛然醒悟：“爹爹是说，韩世忠此时正从武关绕道去支援长安？”
“不错。”完颜娄室终于点头。“韩世忠淮西军素来在防线之后，与各处前线都不相连，所以旦有战，他淮西军便是支援别处第支能战兵马。如今宋人既然大举援，若动他处兵马，便绝不可能不动韩世忠……而韩世忠不在陕州，便只能是从后边往长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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