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娄室准备进入正题之时,完颜兀术却再度抢先开口,引得前者时死死盯住这个年轻四太子。
而兀术根本不理会娄室,反而直接起身转圈,目光从堂中诸多女真贵人扫过之后,方才以手指天,放声继续言道:
“不光是什斡里衍儿子,你们儿子也会被他杀光!你们妻子,你们女儿也会跟赵氏那些女眷样,被抢到东京,配给宋人军士!整日在这里争权夺位,丝毫不顾军国大计,俺借着娄室将军今日之行,问问你们,到时候大金国都没,你们后人凭什不身死族灭?!”
眼见兀术又次举止疯癫、言语荒唐起来,国主吴乞买、都元帅粘罕、大太子斡本、三太子讹里朵,在场仅有四个有资格约束兀术人,几乎是齐齐起身,准备呵斥!
吴乞买甚至直接松开娄室,转身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再扇兀术顿耳光。
隐约猜到点什。
“是有什事情需要交代吗?”吴乞买稍作思索,正色来问。“还是有什要索求,尽管说来……”
“确实如此,”娄室认真答道。“家中两个孩子,活女和谋衍都不成器,而如今死则死,怕就怕他们将来没有好结果……”
吴乞买忍不住回头看眼身后言不发粘罕,却是难得兴奋——虽然说这位金国国主心知肚明,娄室此行恐怕大有说法,但不管这里面有什道道,既然话来到此处,那这个恩他是定要越过粘罕来施。
想到这里,吴乞买干脆做答:
然而,就在这时,娄室却忽然出声:“好教国主、元帅和几位太子知道……四太子所言,正是斡里衍今日定要说言语,咱们若是再继续这般下去,大金国将来未必是宋人对手。”
吴乞买已经走三五步,当场僵在原处,粘罕、斡本、讹里朵三个起身之人,也都如中定身术般怔住,便是周围许多权贵,也都时失神……因为同样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那根本就不是回事。
实际上,便是兀术都有点
“斡里衍劳苦功高,早就想赐你面免死金牌。”
“臣先谢过国主大恩,但两个儿子都不是会犯法作乱人,国主金牌虽好,却无甚用处。”言至此处,娄室终于失笑。“而且臣也不瞒国主,臣忧虑乃是,便是臣两个儿子都不惹祸,也免不有朝日会身死族灭……”
此言说完,堂中女真贵族难得又尴尬起来……因为这话,怎听怎像是嘲讽这半年中枢内斗过分意思。
“不会。”吴乞买也不由干笑以作遮掩,却又环顾左右。“便是咱们都死,那敢问今日堂内这些年轻人,谁又会碰斡里衍儿子?何至于说什身死族灭这种话……”
“宋人会!那个沧州赵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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