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娄室又认真朝粘罕拱手。“都元帅,还请不要轻敌。”
“那你想怎办?”粘罕忽然显得有些烦躁不堪,直接抢在吴乞买之前问出这句话。
“末将之前请旨南下,便是存试探、侦查之意。”娄室继续拱手言道,依旧是那副不急不缓语调。“而果然看出来宋军几处破绽……”
“说来。”大太子完颜斡本终于开口。
娄室当即正色扬声,侃侃而谈:
应,却是默认国家有绝大问题和危机前提,然后直接到下层辩论——他们争得是用政治改革来对应危机,还是用军事手段对应危机?
这就很让部分自以为大金天下无敌人感到难堪。
因为这俩人,个是大金国最有学问人,个是大金国最会打仗人。
两个人同时认证国家局势不好,那大概就是真局势不好。
“记得希尹是写个东西。”吴乞买也早已经严肃起来,却是负手若有所思。“说咱们立国以来两个天大错事……个是制度不明,以至于斜也死后不知道该谁做谙班勃极烈(继承人);个是制度不统,明明是个国家,却用四五种法子来治国,好比山西百姓迁移会宁府事,闹得好几年不休,又好比河北汉民又跟猛安、谋克制度不容,也是好几年不停,说都是制度惹出来事……这些其实都知道,只是觉得咱们兵马强横,总是能压住慢慢来,但依着斡里衍(娄室)今日来说,连兵马都渐渐不行吗?”
“来,宋军也是
“好教国主知道。”娄室终于有机会认真拱手言道。“这正是斡里衍今日要来说……来,咱们兵马这几年确实是渐渐不行,尤其是汴梁那次得手之后,得那多子女财帛,不免骄横起来,日比日怕死,这是人常情,本不用来讲;二来,宋人自从那回以后,几乎要亡国,却偏偏漏掉个康王,以至于渐渐起势,兵马越来越像样子也是实情……此消彼长,这才三四年,宋人便已经有气候,而咱们也有败绩,再往后拖下去,只会越来越差。”
“所以斡里衍意思是,是趁着你这种快死之人都还没死时候,趁着敢战能战兵马还算充足,不惜气力与性命,直接出汴梁,再灭次赵宋?”吴乞买继续严肃问到。
“不是这样。”娄室坦诚相对。“不瞒国主,臣此番南下,试探清楚,宋军所谓御营兵马已经有三分气候,再加上他们防备严密,尤其是汴梁周边河南地,大军猬集,支援迅速,偏偏水路上们又失先机,想要短促灭掉赵宋,怕是已经很难……”
吴乞买和堂中上下再度怔怔。
倒是粘罕,忍不住嗤笑声:“竟不知道,这才三年,宋人就有三分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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