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彦、许景衡登时语塞,不少人干脆落泪,但很快,众人便将目光越过资历极浅陈规,对准另位相公,正是早已经事实上建立起相当威望首相吕好问。
吕好问双目通红,缓缓向前,就在宜佑门前台阶上朝赵玖拱手向前:“官家!仗是要打,但你人系天下之安危,而此时咱们又不比当日明道宫中那般落魄,已经有些兵
行到南阳境内时,忽然对下属展示道新官家中旨,然后弃湖北于不顾,转向向西朝武关进发,并要求南阳府通过武关往关西递解库存粮草,知南阳府阎孝忠目瞪口呆,只能面目送韩世忠离去面派快马往东京询问……为何都省、枢密院旨意与中旨不合?
当然,这个时候东京城,已经没人在乎阎孝忠惊疑,因为阎孝忠要问两拨人,其中官家本人已经开始全副武装,准备御驾亲征,往洛阳去;而与此同时,因为起居郎虞允文报信,临时得到消息崇文院都堂*员,则匆匆聚集起来,继而在四位相公带领下在后宫、前宫之间宜佑门前拦住赵官家,并试图阻拦赵官家这次任性举止……崇文院都堂那里已经没人管事。
毕竟,事到如今,局势已经很明朗,金人之前以遣返太后来麻痹赵官家,以过年时那次出击来麻痹天下人,此番根本就是处心积虑,倾国之军合力往西而去……二十万大军,怕是只有五六万用来牵制东线,其余十五六万则全都要猬集到关中带,明显是要并吞整个关中,乃至巴蜀。
如此兵力,何等凶险?官家轻身而去,万遭不测又如何?
“朕只是去洛阳坐镇。”宜佑门前,赵玖负弓着甲,好整以暇,望着身前四位相公所领数十名重臣,也是时失笑,而与此同时,杨沂中、刘晏、林景默等近臣却都立在门内,看这样子,倒好似是有人专门等在此处般。“诸卿何至于此?”
“官家以为臣等会信吗?”许景衡当先大怒。“既然金人要并吞关中,官家此去洛阳有什用?何况官家素来视臣等如敌寇,早有暗中准备,韩世忠此时怕是已经到武关吧?”
“朕怎可能视诸卿为敌寇?朕视今日来此诸卿为心腹!”赵玖立在宜佑门前台阶上,目光扫视匆匆赶来这些人圈,不禁连连摇头。“今日来,不是朕近臣,就是朕从南阳时便力提拔重臣……如今这座城内,若不能信你们,朕便真无人可信!”
许景衡也是滞。
而汪伯彦此时却是趁势上前,苦口婆心:“官家,官家既然知道臣等忠心,却也该稍作考量……此去前线,着实凶险!”
“这不是没办法吗?”赵玖依旧不急不躁。“弃两河,难道要再弃关西吗?关西没,中原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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