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五六万人,到眼下,却又只剩三四万之众……这倒不是说娄室损失多少,而是很自然分兵消耗。
首先,自然是必要防御、留守部队,这种地形条件和补
“这是强违天时出兵啊……”
四月下旬,已经是毋庸置疑正经夏日,天气渐热,暑气难遮,坊州,沮水入北洛水河口处,浑身被汗水浸透完颜娄室坐在河畔不远处树荫之下,望着周边恹恹挤在阴凉处士卒,不免在心中感慨。
且说,这次出陕北,娄室集中西路军大部分猛安谋克,却没有带足满员汉儿补充兵过来,这在显著提高战斗力之余却又使得些事情过于明显起来:
首先,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出身辽东、燕云精锐愈发难以适应这种暑气,更不要说很多西路军女真精锐干脆出身按出虎水(今哈尔滨带)带。娄室根本不敢想象战役持续到夏末、秋初时雨水连绵场景,那不仅仅是对手里骑兵场灾难,对自己身体而言,同样是场灾难。
其次,陕北地区是典型高原上丘陵塬地,这种特殊地形使得骑兵可以在局部战场投入战斗,却难以发挥战略上机动优势,这就使得后勤艰难,大规模运动战几乎变成种奢望。
故此,在娄室看来,这战或许从国家战略和私人需求而言确实是必须,但具体来到眼下战役层面,却是场没有天时、没有地利战役……唯指望便是人和,依靠着这群从辽东、燕云,乃至于按出虎水畔出来金军核心精锐骑兵,倚靠着自己决意,战而决。
太阳西斜,辛苦行军至此金将主力歇好阵,随着众人气息渐平,金军多起身去北洛水与沮水中去暑,而汉儿军却在副都统完颜拔离速呵斥下,开始顶着烈日在河畔安营扎寨。
当此之时,全军主帅娄室依旧靠在原本大树之下,闭目凝神,周围也无人敢轻易打扰……当然,娄室此时早已经不再胡思乱想什,而是将精力集中到眼下战局上面。
话说,完颜娄室这次率西路军精华南下,具体兵力大约是五六万样子,其中纯粹猛安、谋克制度下精锐战兵大约勉强不到四万样子,还有两万汉儿补充兵,算是弓手兼辅兵……之所以如此,乃是因为猛安谋克制度下,万户十个猛安是无误,但具体每个猛安中却往往只有五六个乃至于四五个谋克,而平素万户若想实打实领够万兵,往往是四五千猛安谋克制度下骑兵,外加四五千汉儿补充兵。
但这次,娄室为确保出兵迅速,也为在有限后勤条件下确保战力,并没动员太多汉儿辅兵……那些兵马算是交给名义上主帅、此时应该已经快要到河中府三太子完颜讹里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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