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还是希尹人认真探讨局势。“可有些事情如今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控制,咱们只能尽人事而无愧于心罢……秦相公,问你句话……你果真要随们去会宁府吗?”
秦桧毫不犹豫点头以对:“事到如今,唯有这条路……赵官家容不得……还请诸位不要相疑。”
“那好。”希尹点下头。“既然局势这般糟,咱们也不必充什智珠在握……请马五将军过来,让他自己决断。”
大太子捂着眼睛,纥石烈太宇低头看着脚下,全都无言。
而稍待片刻,耶律马五抵达,听完希尹言语后,倒也干脆:“非是什忠义,不过是降过回,知道投降难堪和降人艰难罢,实在是不想再反复……而事到这般,也没什别心思,只想请诸位贵人许个人随行,等到会宁府,若能安顿,便许做个闲职,此残生……当然,愿意劝下属好生留下,不做反复。”
后路无忧。”
“这也是个法子,但同样也有坏处。”秦桧努力接口道。“自去年冬日开战以来,到眼下兵不足五千,军中无论族裔,不知道多少人纷纷而降,唯独马五将军始终如,堪称国朝典范……如今若让他带契丹人留下,从实际上来说当然是好,但就怕会让朝中最后那口气给散掉……传出去,天下人还以为大金国连个外族忠臣都容不下呢。”
这番话说非常明晰,而且说实话,甚至有些明白过头。
莫说完颜希尹、乌林答赞谟等明白人,便是大太子完颜斡本、纥石烈太宇,以及其他诸如挞懒、银术可、蒲家奴等其他大臣武将也听个清楚。
就连后面房舍中小国主夫妇,乃至于些边缘人士,也都能大约理解秦相公意思。
马五言语平静,甚至内中反而颇显豪气,可不知为何众人却听得凄惶。
有人感慨于国家流亡,有人感慨于前途渺茫,有人想到将来大势所趋,有人想到眼下个人艰难……时间,竟无
首先,人家秦会之当然是在提醒人心问题,要这些金国权贵不要拿耶律马五忠义当什可利用东西。
其次,却也是在拿耶律马五暗喻自己,要这些人不要轻易抛弃他秦会之。
否则,人心就彻底散。
当然,这里面还有层隐含,只能针对寥寥几人逻辑,那就是眼下这个逃亡朝廷是借着四太子主动殉国那口气,借着大家求生北走那股力来维持,平衡其实是非常脆弱。而这个脆弱平衡,则是由希尹-国主-乌林答赞谟,外加耶律马五部分兵马以及国主对几个残余合扎猛安控制力度来决定。
旦将军中宿将耶律马五再抛下,那大金国不用等着契丹、奚人对女真波内讧,女真自家都要先内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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