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淮点头,“但是投资方。”
展会后台里,林思渡坐在玻璃桌前,拧胡萝卜汁瓶盖。
“你要让看什?”他问,“顾先生。”
他穿着珠宝鉴定师白大褂,他平时不爱穿这个,机构也不强制要求,但今天是特殊情况不得不穿。
顾淮听着他板眼称呼,觉得好笑,把合同推过去,不容拒绝地说:“看看这个。”
“你觉得它鉴赏价值在哪里?”有人停在他面前。
林思渡想也不想就说:“颜色稀有,不太均匀絮状分布看起来应该是缅甸料,如果切割工艺好话,应该能更好地展现它好看,做戒指最能发挥它价值,可惜物主好像只打算拿来做笔筒镶嵌,有点,bao殄天物。”
顾淮:“……”
“,就是物主。”顾淮挑眉,伸手抓林思渡手腕,“跟来下,需要你帮忙。”
林思渡没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过来人竟然是昨天刚见过顾淮,小紫叶檀手串上珠子硌得他有点疼,他垂眸说:“在工作。”
人在传他照片。”
“得吧,校草这个名头他从来就不认,他太高冷,好像不屑于跟们讲话,跟们从来就不是路人。”
听见熟悉名字,顾淮脚步稍顿,多听几句。
“他本来就比们小两岁,性格还孤僻,玩不到起也正常。”叫赵传男生说,“而且听说他小学时家里出点事,他爸做生意被人骗,欠好多钱,其中就有他们班里同学家长,后来……”
“后来什?”有人在旁边问。
“审合同你应该找律师。
两个人昨天交集算不上很愉快,林思渡不想跟顾淮扯上任何关系。
“哦,你在工作吗?”顾淮轻飘飘地笑,下巴往另位工作人员方向抬抬,“怎只看到他在说话?你在偷懒吗?”
“因为不需要说话。”林思渡说。
对方是纪枫哥哥,按说他应该尊重些,可顾淮身上无时无刻不在表现出来攻击性让他想离得远远。
“这位先生……”旁边讲解员见他被为难,立马打圆场,“们有规定,展会结束前不能离场。”
赵传说到半,被人插句,转头看身边人。
来人比他高出很多,眉眼锋利,单眼皮压着倦懒和随意,周身气质如刀锋,看就不是他们这个层次人。
他莫名有点失气势:“就、那些人就在班里说林思渡欠他们钱,孤立他,趁着他在走廊背书,还把他从二楼楼梯上推下去。”
“这不是秘密,初中大家都知道……”赵传声音小下去,“后来林思渡好像就跳级。”
林思渡正低头看柜子里红宝石原石,很少见颜色,净度很高,拿来做戒指话应该会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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