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趟回去之后，你要不要跟
起跑步啊？”顾淮建议，“晨跑
话就在小区运动场，夜跑家里健身房有跑步机，你可以每天跑个半小时。”
“不。”林思渡在家卖文玩核桃店铺门口停下
脚步，“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
“不剧烈。”顾淮保证，“就慢跑啊，不快，你动动腿脚就好。”
“不。”林思渡低头去看橱窗里核桃。
“……嗯。”
顾淮说旧货市场在东三环附近，距离博览会场馆只有不到800米距离，顾淮出场馆，想想，找合作方司机开车送。
“才几百米。”林思渡眼睛淡漠地瞥顾淮眼，“可以走过去。”
他隐约觉得自尊心有些受伤。
“你得吧。”顾淮毫不留情地嘲讽，“就你那走路速度，怕急死在半路上。”
明明顾淮指腹碾过只是张印在折页上照片，林思渡却觉得心里涌起点异样感觉，像是远风带来花瓣落在冬日刚刚破冰湖面上，他摘白手套，指尖压在顾淮手背上。
顾淮任由他按着，欣赏几秒寒玉似干净指尖，懒懒地问：“有点无聊，出去逛逛吗？”
“在上班。”林思渡收回手，连着顾淮手里五开大小宣传折页也给拿走。
“别上，本来就不是多
正式活动。”顾淮怂恿他，“老黄自己早就跑得没边，你那几个同事，都忙里偷闲喝上茶，走吧，出去逛逛，陪买点东西，你那敬业，也没见得谁给你加钱。”
“……”林思渡没想到反驳他话，眼睛闪闪。
“迟早被你气死。”顾淮劝不动他，
“你可以和别人起去逛。”林思渡好心地建议。
“那不行。”顾淮抓着他手肘给他拉开车门，“就得是你。”
旧货市场分好几个区，林思渡比较感兴趣是珠宝艺术那块，恰好顾淮也是。
天空仍然在飘着晶莹小雪花，街道很宽，地上整齐地铺着深灰青石板，两边是浅灰色砖砌仿古建筑，檐边道深红长线，檐下挂着几个用作装饰红灯笼，上面攒点薄雪。
“林思渡啊。”顾淮放慢脚步，回头问。
顾淮只是撺掇着，看他反应有趣，没指望他真能跟自己出来。
然而林思渡平视着他，安静地看会儿后，把桌子上银色天平和黑色珠宝放大镜摆放到左边桌角，起身去换掉机构白大褂，穿着自己那身白羽绒服走出来。
“去哪里。”他问。
顾淮显然是有些惊喜，放在以前林思渡压根就不会搭理他，还觉得他荒唐，今天林思渡竟然听从他鼓动。
“外边旧货市场，看看去？”顾淮提议，“你也查过资料，那边有很多有意思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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