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臂把枕头抓过来,应与将抬起贺情脖颈,把枕头垫
应与将手撑在床头,顺着光线沉沉,还能看到贺情眼尾下那颗痣,显得整张睡颜更加灵动非常。
也就喝醉样子没那张牙舞爪,不会气人,不撒野,难得软糯相。
他猛地俯身,凑近贺情,屏息凝视。
两人唇齿仅隔指之宽,呼吸都似纠缠在起。
下秒,应与将抽身坐开。
喝醉就睡,睡又醒,醒又睡,不乱撒酒疯不喊不跳舞,能认车认人,简直好养活。
可惜他自己不是及时行乐人,但偏偏贺情是。
绕到门边去开车门,应与将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拢到贺情身上,再搂抱入怀。
贺情睡得浅,闭着眼嘟哝句什,应与将也没听得清,捉住他手腕,把人背稳,单手掏出车钥匙锁上门,步步往楼上走。
摁电梯时候,他想,贺情看着瘦,但还挺沉。
他自作多情:“人家那是把你当弟弟!”
贺情小尾巴翘得老高:“他为什把当弟弟?”
这问,问得轮到风堂傻:“对哦,也没理由啊!”
结果今晚九眼桥那儿遇到,风堂刚刚就发微信过来,头句就是:那男对你绝对有意思。
贺情现下情绪就是什都较真,抱着手机秒回句:什叫那男请注意你措辞
靠那近,贺情连眼皮都没颤下,看来是真睡着。
他伸手把贺情额角软下发捋开点,拿湿毛巾拧干把脸擦遍,暗自庆幸还好这小孩儿身子骨硬朗,喝这多吹风还没发烧。
贺情睡着睡着脸上被捂住,在睡梦里踢他脚,翻身又趴着睡。
应与将伸臂把贺情捞过来翻个面。
这边贺情又蜷缩起身子,头朝着床沿,完全脱离枕头。
天天叫着吃这吃那,就是光吃不长肉。
喝醉不能洗澡,况且贺情现在睡得挺乖,安安静静地躺在他床上也不吭声,身都不翻。
屋里灯光开得暗,装修风格大气简约,床是单人床,正面对着个投影仪,墙壁刷成浅蟹灰,落地大窗挂层深色遮光布,更能方便应与将白天偶尔有空休息。
成都空气潮湿,多阴雨,家也住在三楼,从应与将房间开窗户望下去,随时能看到他弟弟每天怎溜出去玩。
放贺情下来,蹲身给他脱鞋袜,应与将平时自己睡得硬,这又给床垫上铺层被褥,让贺情整个人陷进柔软之中,抓着被子裹成个棉球。
风堂:???草?
……
在车库停好车,应与将转头去看贺情。
他早早在路上就睡着,高挑身形此刻蜷缩在车内狭小空间内看着十分憋屈,双颊酡红,鼻息间还卷着股酒气。
应与将脱件外套下来给他盖在身上,没忍住,伸手捏把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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