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喊,他才回过神来,哼哼道:“那怎行,是车手,车手都睡,这车还能开吗?”
应与将把钳子放下来,说:“有比赛执照,也可以开。”
像是猜到贺情不会答应,他又添句:“就半小时。”
贺情吃饱喝足,阳光晒,身体里惰性又开始散发开来,心知这样状态也没办法上路,想会儿,胡乱地“嗯”几下,答应。
他正准备起身,又听应与将往外面蹭点儿,把手伸出来:“扳手。”
应与将也直勾勾地盯着他,沉默会儿,看贺情仍然不放下手,只得张嘴,把那根吸管给抿着,吸几口。
等午饭食用完毕,应与将开车门下车,从后座把维修工具箱拎出来,绕到车后,躺到车下,拿着钳子去轻轻敲击轮胎。
贺情也跟着跳下车来:“卡石头?”
“嗯。”
应与将答句,伸手看表,又见贺情背着手在边儿也帮不上太多忙样子,说:“你去午休。”
贺情顿时觉得,他追不追得到不重要。
在不在起也不重要,应与将对他是对弟弟照顾还是对情人喜欢也根本不重要。
只要这个人完好无损地在他眼前,才是最重要。
在拉力赛里帮助他是出于领航员本分,但对他好是出于情分,贺情明知只要本分就已足够,但还是好贪心地想连后面那份也起要。
算,想那多也没太大意思……
贺情看着应与将那只包着纱布还有点儿渗血手,胸口像被尖锐之物刺下。
他从工具箱里顿翻,找到扳手递过去,也没去车上睡觉,就蹲在原地没动,弯着腰趴在地上去看应与将
这午后冬日太阳确实晒在身上暖洋洋,贺情早上又起得早,上午这番紧张刺激驾驶之后也身心疲惫,尽管很困,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这精神好点儿,眼睛也亮起来,应与将此刻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颈部以上都在车下。
以前应与将吸引贺情是脸,现在完全就变成身材,那轮廓,那厚度,满目就只剩腿。
应与将只腿平放着,另只膝关节拱起,鞋带系成死结,锃亮军靴前端已覆些灰尘,印着红牛logo裤腿裹得十分紧实。
这副好景,看得贺情愣愣,光顾着犯二,都没来得及回答话语,又听车下人喊句:“贺情。”
那,那等拉力赛完,找机会,告个白?
草,这也太害羞吧……
除以前读书时候在告白墙上经常看到自己名字,他哪接触过这事儿啊。
贺情心下咯噔,面上还是故作凶巴巴模样,拆盒豆奶,吸管插上,凑到应与将嘴边:“你手不方便吧?”
见他不配合,贺情态度强硬些:“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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