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冬天,他们能干什,群高中男孩子,下课打球上课睡觉,从教室通往篮球场路那叫个风雨无阻,打完球又累,拿出教室里毛毯被子,裹着顿狂睡。
有回上课,刚好教导主任来查课,透过玻璃习惯性地往贺情他们那拨人那儿看,那天点名要收拾贺情,结果兰洲他们把贺情摇醒,贺情个激灵坐起来,愣在凳子上半天都不动。
贺情笑:“都结冰还能护城?”
应与将有些佩服他脑回路,打个趣:“所以是五朝帝都。”
“就你们那儿规矩多……”
贺情嘀咕句,嘴上是这说,但眼神里还是有点儿向往:“成都都不下雪啊,也不知道府南河结次冰是什样子。”
应与将边开车边去看他,说:“能玩儿滑冰,冰球,冰壶。再往东北走,能凿洞钓蟹。”
成都月,寒气砭人肌骨,空气里湿冷卯足劲往人袖口衣领里钻。
贺情是仗着身子骨好,又是小年轻,再加上不怎在室外走动,里边儿套件加绒宽松卫衣,外面件薄外套就能搞定。
条球鞋裤,踩双马丁靴,腿长气正,偶尔搭条羊绒围巾把脖颈裹好,显得他张俊脸更小。
有时候来盘古,做销售几个女孩儿,胆大外向,老夸他几句,来做清洁阿姨都说这小伙儿长得称展,应与将最开始没懂,问过贺情之后,才知道这是夸人长得好看。
说起时候,贺情下巴扬,眉梢挑,再放个电,问他:“你爷们儿帅吧?”
他没听贺情吭声,转过头去问:“你都没玩过?”
“没,南方冬天无聊着呢……取暖全靠抖,光抖去,还玩儿什。”
被应与将说得心生向往,贺情瞪他眼,抱着臂把座椅往后调点儿,被迎面冷风吹得呲牙咧嘴:“臭显摆。”
应与将被逗得乐,看风把贺情头发吹得团乱,又把车窗摁上去,他把车停在望江名门门口,等物业人来泊车,手靠在挡杆上敲敲地:“那你们冬天在学校,都玩儿什?”
贺情被这说想起些往事,憋着想笑,又不想把这蠢事儿告诉应与将。
不仅帅啊,还美得很。
应与将可稀罕他这样儿。
下午去看望江名门房时候,路过府南河,见应与将多看两眼那泛着点点涟漪湖面,贺情把车窗摁下来吹点风,开口说:“月,你们那儿都结冰吧?”
这问倒是勾起点儿思乡之意,应与将点点头,回答:“嗯,护城河早结上。”
以前北京安定门桥下护城河里,每到冬天结冰,逛完庙会小孩儿就爱跑河面上去“溜野冰”,冰面上有时候滑得裂纹都清晰可见,当年电视台报道说不太安全,应与将回家还挨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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