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上到最后,应与将干脆把上身短袖脱,满身淤青红痕,背上有,肩膀上有,全是条棍状,有些肿起来,他姨药抹上去,疼得应与将咬紧牙关,额间冷汗涔涔,吭也不吭声。
药上完,他也没法睡觉,只得坐着,半靠在沙发上刷朋友圈。
他看到风堂发条小视频,里边儿是在卡拉OK里酒局,镜头摇晃得厉害,旁边有个明晃晃白净胳膊,手腕上戴着块不贵表,修长手指握着话筒,视频背景也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男声……
“常常望愿你决定,共相伴活出生命。”
他再刷新,风堂又发条,里边儿贺情嗓已吼得有点儿哑,听又是喝醉音色。
房间门都没关,他们进房间,就看到应与将掀起上半身衣服,咬着纱布在往身上抹药。
他姨眼泪下就下来,边打热水边哭。
应与将知道,他全家长辈,就他姨比较疼他,便低声劝几句,把胳膊撩起来,眉眼之间冷峻稍微柔和点。
从颐和园那边过来,路上应小二都在跟他姨说贺情,说贺情对他哥多好,对他多好,他哥对贺情多好,后边儿干脆把跟贺情打架事儿全说,惹得他姨特好奇,这小孩儿长什样啊?
应小二炫耀似把贺情照片儿翻出来给他姨看,俊吧,武侯区第二俊!
往应与臣背上招呼下,打得应与臣“嗷”地叫唤,应与将眼皮跳,伸手抓他爸拐杖。
父子仨人就这在应家客厅里这对峙着。
应与将看着他爸脸色由红变白,气得直粗喘,瞪着双深凹眼,问他:“你不打算找姑娘?”
应与将说:“不打算。”
应坤憋着口气,看得应小二连忙爬起来给他爸顺背。
“祈求望命里注定,就算几多风雨劲,准许这个,共你于今生……”
“恋得高兴……”
最后句似乎是嘶吼出来,情意绵绵,饱含深沉与真挚,反倒赢得满堂喝彩。
他姨说真俊啊这孩子,然后又问,那第俊呢?
应小二笑嘻嘻地逗他姨,耍贫嘴,说,呗……
他姨把这事儿跟应与将说时候,应与将冷笑声,挑眉看着应小二,不说话。
后者被盯得毛骨悚然。
应小二挠挠头,笑道:“,开玩笑嘛……”
那日,应坤看应与将眼神,万分复杂。
这个儿子他从小到大没怎管过,这小孩儿从小不讨喜是回事,另方面是自己年轻那会儿家大业大却是忙得团团转,但还好大儿子争气也不麻烦……
万万没想到,这没管过,收不住,就是真正没收住。
当天晚上,应与将没回家,在北京国贸桥那边开个房间。
应小二拎着大个医药箱,带着他姨,往酒店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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