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
路许中文，路许教他德语，这听起来很公平。
“那现代美学创意还选吗？”他问。
“江乘月。”路许
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要是想解
工作，可以直接问，没必要拐弯去学学院派那
套，学院派理论和实际操作，是有些差距。”
“谁要解你。”江乘月翻个身，背对着路许，“是自己感兴趣。”
“行。”路许拖着声音说，“月底去上海看秀，那周末你是不是有那边音乐空间演出？顺便带你去看。”
“状态不好？”江乘月只听见这句，“因为……吗？”
“是，但又不是。”路许催促，“你别管，躺下，等会儿就来。”
江乘月个人睡时候会吃褪黑素软糖助眠，但和路许住这两个多月，他再也没吃过这种东西。他从很小时候，就独自个人睡，偶尔噩梦，偶尔难眠，他以为自己早就适应，却没想到跟着路许住阵子之后，他竟然对路许产生点依赖性。
还好路许没喜欢别人，不然，他应该挺难过。
大选修课提交今晚截止，江乘月侧躺在床上，访问校内选课系统，给自己挑选修课。根据学校要求，他们共要修人文、艺术等四个类别选修课。选修课全凭学生个人兴趣，那些好拿分选修课早在前几天就被学生抢而空。江乘月不在乎学分好不好拿，他只想选自己感兴趣课程。
工作室门被人敲敲。
“直接进，不用敲门。”路许脚尖动动，把垃圾桶踢到桌子底下看不见地方。
“路许。”江乘月拎着枕头站在门边，“明天是周六……在想，周末可以睡你房间。”
路许手抚过桌上叠设计稿，嘴角勾点：“平时呢？”
“平时就算吧……”江乘月说，“怕你影响学习。”
他勾选人工智能，在现代美学创意和语言上犹豫。
“选课？”洗漱完路许披着睡袍在他身边躺下来，“选德语。”
“嗯？为什
？”江乘月在德语课后边点选课按钮。
路许眼睛里有光闪烁下：“学习时间多。随时你都能找练口语和听力，任何时候都行。”
“嗯，好。”江乘月躺着提交自己选课方案。
江乘月半天没等到反应，低头：“不行就算，回房间。”
他刚走两步，就被路许从身后抱住，半拖半抱着往另个房间带：“走错方向。”
“路哥，你还工作吗？”江乘月问。
刚刚他站在路许工作室门前，闻到熟悉黑咖啡味道，现在路许脱离工作环境，推着他往前走，他又嗅到淡淡薰衣草味。
“今天状态不好，休息吧。”路许关房间门，“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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