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带着路见星在宿舍楼道里坐
会儿，没几分钟路见星就被生物钟打败，眯着眼喊困，
步步地上楼梯，险些趴在栏杆上睡着。
两个人回到寝室之后，盛夜行开始在室内待得心烦意乱。
等到凌晨三点左右，他翻身下床从桌上取易拉罐汽水抠开，仰头全喝，擦干嘴边
水渍，决定等天亮上出门去三环外去飙趟晨间车。
冬天天亮得晚，盛夜行看还有半小时起床号就响，拿手机给李定西发个微信，说等会儿记得带路见星去把早饭买乖乖去上课，自己有事儿先走。
宿舍楼大门开，楼下就传来摩托车发动声音。
路见星深呼吸，张开嘴，学着盛夜行吞云吐雾模样，“呼——”
盛夜行也笑，跟着路见星节奏吹：“呼——”
这明明更像加湿器！
两个人站在宿舍楼下，身影并立，面部轮廓都被夜色悄悄镀上层浅淡光。
风过，稍微高点儿影子朝矮小半个头那个靠，黑影交错在起，被夜灯拉得好长好长。
见到你第天，
就把们俩名字连在起这
想过。”
路见星努力回应着：“嗯。”
“在语文卷上看过篇文章，说仰望星空，俯视地下，作者发现那种‘地上死去个人，天上就丢星’说法，特别自作多情……作者说，天空星远比地上人要多，就是全地球上人都死，星空依然光芒万丈*。”
盛夜行说着，也不管路见星能不能听得懂、跟不跟得上，“可是对来说，这段话是反。”
天上星星不计其数，地上人只有个。
盛夜行穿得薄，把校服揉成团塞进书包里背上，身上只套件纯黑连帽卫衣。
他
仰头，路见星忽然想起小时候幼儿园里老师教：星星点灯，照亮家门，让迷失孩子找到来时路——
“笑什？”盛夜行边走边问。
路见星说：“没什。”
市二学生宿舍楼安全措施做得到位，围墙顶端翻过去砖上插满玻璃碎片，盛夜行才顺着砖块踩上去就看到，搓搓手又翻回来，给路见星说今天还是不出去。
他自己翻来翻去整得满手血肉模糊没有关系，但是他不可能带着路见星翻墙。
天空是陆地，陆地上才是们天。
他上课不听讲，下来也不学好，考试就爱趴在卷子上把能看题干、阅读全看，因为自己是个无所谓爱谁谁性子，所以印象深刻内容也不多，这偏偏就是其中段。
他停顿好会儿，没说出来这些，只是用指腹磨蹭蹭路见星指尖，长呼口气，让白雾从唇缝中轻轻飘出。
“抽烟，”路见星眼睛发亮，“抽烟。”
盛夜行又呼下，“还挺会想，你也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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