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学人说话是路见星大技能之,连神态都能模仿到位。
看他顶着张冷漠脸说傻逼话样子,盛夜行又想逗他,“你和都有病,连起来叫什?”
路见星特别大声:“倒霉!”
“……”
路见星听他这说,眼神躲闪下,又想起第次坐飞机时那种绝望崩溃耳痛感,点点头。
过差不多半小时,盛夜行带着迷迷糊糊路见星下车上锁,吹声口哨:“到。”
从停车场上山路很窄,路青苔岩石,路见星每走步盛夜行都看得心惊胆战,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毫不在意。
他明白,过多被瞩目会给路见星造成无形压力,就好像自己在发病时极其厌恶别人指指点点。
什“你别生气”、“你太过分”这种类型话,就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路见星开始努力地将对方话从四周噪音群里分离出来。
“嗯。”
“你出过远门儿?”
“嗯。”
“火车坐过吗?”
越扯,自己都编不下去,感叹句小自闭世界还真不好融入。
他还真挺怕小自闭听完“们好吃”,张嘴口咬到自己肩膀上。
那时候盛夜行还暂时体会不到“吻痕、咬痕都是爱纹身”意思,他对爱定义还模糊不清。
路见星纠正他:“不是去市二。”
“那,们就是潜逃小饼干。”
盛夜行叹口气,揪他脸蛋儿,“也不是。”
以前是觉得挺倒霉,现在不。
现在是不幸中万幸。
两个人走到售票窗口拿学生证买完票,路见星手掌心都是汗湿。他无比庆幸今天游客并不多,不然他可能会直接堕入无尽焦虑中。
“你怎?”盛夜行在笑。
路见星边低头边走,非要去踩景区地砖缝,“有病。”
盛夜行:“也有病。”
路见星:“你有病。”
被“指认”盛夜行已经开始直面自己问题,被这样误伤也没有任何不爽感觉,“对,有病。”
路见星在身后摇摇头,盛夜行也看不到,只得自己先聊起来:“坐不火车,小时候听电视上那些绿皮车开起来就‘呜呜’,他妈总感觉有人在路哭。”
盛夜行语气认真又严肃,“现在动车高铁倒没什声儿,但也没什机会坐。”
“你是不是不能坐飞机?”
“嗯。”
“飞机耳?或者说容易耳鸣,会受不。”
盛夜行说完也被自己傻逼劲儿给惊到,又加快行驶速度。
也看不见路见星是什表情。
从不远郊区飞来客机飞得很低,噪音特别大。
盛夜行能感觉到路见星把自己腰身又抱紧点儿,人还在发抖。
“说会儿话会舒服点吗?”盛夜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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