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像昨晚那种明显又难忍反应还是第回。
接过电话再回寝室,路见星已经睡下。
他还是保持后背贴墙姿势,还专门空出只手捏着自己耳朵。
盛夜行接个电话又抽根烟,在外面站得身雨露湿气,时间也相对较久。
他抓过毛巾擦干微湿头发,瞥到路见星书桌上还有未关上笔记本。
“五个人,”顾群山说,“你,,展飞和冬夏以及他自己都有……他已经能自己买东西?”
盛夜行沉默几秒,闭闭眼,“之前买过次,被人说哑巴。”
他说完,心像被紧攥住,“这次最好没有。”
“该……怎说?”顾群山看起来十分紧张,“跟他说‘谢谢你’?”
“嗯,”盛夜行低头穿鞋,“就像平常朋友之间,不用搞特殊。”
路见星捧着馄饨碗站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赠予多余“礼物”。
他将心中排练过许多遍“谢谢您”说出口,再跟句“结束”。
每说句话对他来说都好像作为机器人正在完成任务,他总是忍不住在心中加句“结束”或者“完毕”,而今天他却在陌生人面前不小心说出来。
路见星愣几秒,没有发现周围谁在嘲笑。
大家都很忙,没有人有时间在乎谁。
盛夜行打开手机手电筒。
他本来只是想看眼小自闭又悄悄记什,看却没忍住眼睛,又往下扫几排文字,愣住。
路见星把百度知道上关于【同桌躁狂症】词条摘抄在本子上,可行就拿红笔打钩,不可行就拿红笔划叉。
——告诉老师,要求换座位。(
他希望他是个人,而不是病人。
四个人给路见星道过谢,全端着馄饨狼吞虎咽,吃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
盛夜行收拾下昨晚睡过床,决定现在带路见星回去休息。寝室离出租屋并不远,他们赶上张妈查寝。
因为平时玩儿得野,不习惯集体生活,顾群山和学校好多同学样有单独在外面租房,相对也就更加自由,夜里十点又打电话过来问盛夜行要不要翻墙出来玩,说学校附近新开酒吧,总感觉昨晚没喝高兴。
盛夜行以前不是没喝多过。
老板继续为下位顾客盛馄饨舀虾仁,买完馄饨顾客也匆匆忙忙,正在自己扯塑料袋,要将塑料打包盒装进去盖好盖子。
路见星学着他们样子,把自己买五碗馄饨打包盖好,再提回出租屋。
他把晚饭买上去,展飞、顾群山和冬夏也都醒,脸茫然地看路见星拎五碗馄饨上楼,面面相觑,话都说不出来。
顾群山是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推门进去喊盛夜行起床,说路见星主动买晚餐回来。
“几人份?”盛夜行正坐在床沿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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