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太准确。”顾群山表扬他。
“别贫,”盛夜行毛巾抽到顾群山后腰上,把蛋糕接过来放寝室凳子上,挑眉道:“今天怎不在家里住?”
“为庆祝战胜病魔十八周年!”
盛夜行瞥他:“真?”
“好。”路见星点头。
两个人刚耳鬓厮磨完,宿舍门又被敲响。
为“安全”起见,盛夜行现在养成回宿舍就锁门习惯,谁有钥匙都开不。
于是李定西在门口边拍门边喊:“老大你怎又锁门啊!躲寝室打飞……”
帮他搬蛋糕顾群山打断他话:“这走廊上,还公共场合,你注意点儿文明用语。”
像真哭过。
盛夜行慌得回头把搁置到旁那本书拿起来胡乱地翻几下,刚才自己拿起来那几页折痕明显,盛夜行下就翻回去。
书页下方明显有被什液体浸染过痕迹,纸张微微鼓起小块。
这页最后段写着——
“光天化日之下,欢声笑语中,你却在盘算着怎结束这切。
星眉眼露出来,“你还想以后陪住精神病院?”
回答他是路见星缓缓地个点头。
“没那严重……”就算要去,也不会带你起啊。
“算,不看,来滴眼药水。乖啊,把头仰起来,”盛夜行拿过桌上滴眼液,弯下腰捧起路见星脸,“给你滴点儿,会舒服很多。”
“苦。”路见星强调。
“噢……明天生日,最大。”
“你是个成年人,这楼道里还有小学弟呢,你对人负点责任行不行?”顾群山托住蛋糕,害怕把这脆弱食物给颠簸。
盛夜行开门,把毛巾搭上肩膀,冲门口吹口哨:“今天知道回来住?进来吧。”
“怎感觉有股味儿……”顾群山动动鼻子。
李定西补充:“荷尔蒙味道!”
很妙,这种被全世界隔离感觉。
任凭谁,对你做什,你体会到都是种隔靴搔痒般无力感。”
盛夜行没吭声,把书放到自己枕头边,侧过身子去抱路见星,沉声道:“书给你没收,以后都别看这种,知道吗。”
路见星还是瞪着眼看他,唇色有些发白:“……图书馆,借。”
“明天去还。”盛夜行说。
“药当然是苦。”盛夜行说。
之前每次滴眼药水,总会有些淌下脸颊流入他嘴唇里,路见星卷舌尖舔,就能感觉到难言苦味。
给路见星小心翼翼地滴好滴眼液,盛夜行准备去拿点儿纸巾给他擦,回头就听到路见星特大声地喊:“哭!哭!”
盛夜行失笑道:“这是药,不是眼泪。哭这个字不能挂在嘴上。”
“药,苦,”路见星认真极,眼圈也红红,“眼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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