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在结婚仪式上,大家会祝福什吗?”
路见星摇头。
“会说,”盛夜行眼神柔和起来,“白头偕老。”
路见星只听明白个“白头”,突然眼弯弯,里边儿光彩亮亮,小声极,指指自己和盛夜行头顶,像在说什秘密:“是……们这样吗。”
“是啊。”盛夜行点头。
也是也许要再坚持好多年事。
毕竟“好好学习”不仅限于学生时代,这辈子也有很多事需要不断学习。
“哦。”
路见星又应声,不知道在答应谁,“好。”
路见星看盛夜行头顶雪,忍不住伸爪子薅把那片扎手白,薅完发现还有,笑笑,指着说:“像爷爷。”
盛夜行怔愣片刻,闻言抬头向上看。
都是深蓝色底,浅白“光”——
换个方式看雪夜,确实还挺像星空。
盛夜行笑着摇摇头,牵住他手蹲下来。
“你也来年,没点长进,”盛夜行说着反话,捏把路见星脸蛋,“倒越来越可爱。”
,惊得正在睡觉盛夜行猛然醒来,盯住桌面上水渍,愣。
这是做什?
“下雪,”路见星靠着他坐下来,悄悄把脸颊挨过去,“下雪。”
果然,路见星举动永远无法预料。
“这是雪吧?给捧进来?”
路见星“哦”声,花几分钟来反应,讲话音量越压越低,“可不想长大。”
因为蹲着,天台上些水箱、太阳能板等等大型物件才能将他们显得渺小身影遮挡严实。
盛夜行没学路见星样子去抹掉对方头顶白雪,倒是紧张,深吸口气,说:“嗳,你知不知道,结婚是什?”
“长大要做事!”路见星说。
“那,”盛夜行沉沉语调,“们就选择不长大。”
“好。”
路见星没听出来在夸他,木木讷讷地回:“啊。”
“前段时间,晚上六点到十点,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定克服很多困难……比如自己吃饭、自己冥想,有时候有事儿接不你,你还得自己从叔叔阿姨租房子里回宿舍,每次都怕你丢,”盛夜行说着,放慢语速,“等这最后个月训练完,就和们校队教练说声,不打。”
“干嘛。”
那你干嘛?
“准时准点接送你上下学啊,绝对站好最后班岗,”盛夜行紧盯住路见星,“这可是坚持整年事。”
“啊。”
盛夜行这才明白方才水是什,松口气,“陪你去看。”
两个人偷偷从教室后面溜出去,没有去操场,也没有去走廊大平台,倒是从消防梯上教学楼天台。
大概因为是屋顶,天台地面已积层薄薄白雪。
“星空。”路见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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