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
手护着头发，只是低头疾走，有时候被惹得急
，转头怒目而视呵斥几句，那帮男孩也就嬉笑着散开些，却也不走，过不多时，又围过去。
他们
吵闹声在整条街上都显得非常突兀，大概这种时候，也只有这种不怕死臭小子还有心情胡闹。
正闹起劲时，忽听破空风声响起，那拿剪子男孩“啊呦”声惊呼，脱手松开剪刀，急忙抱头，却见什
薄薄片东西飞过来，从他头顶上削过去。
随即，那东西绕圈，从另外几个男孩头上飞过，又被只修长手抓住。
——原来是片树叶。
他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又何尝不是个兄友弟恭，爱惜同门好人呢？”
说罢，他也学着殷诏夜刚才样子，耸耸肩，转身对程棂说：“散会，回去吧。”
*
青石镇虽远，御剑飞驰却也不过半日功夫，第二天下午，在殷诏夜抵达不久，慕韶光也来到此处。
这时不过申时，太阳西斜，天色却还得再过半个来时辰才会黑透，可这镇上家家户户却已早早就关上门。
。
然而，说完这句话，慕韶光就看见从程棂胸口位置，突然流出抹红色。
他以为那是道伤口，微错愕，就看见这红色如水波般蔓延开来，笼罩住程棂全身，浅浅勾勒出他修长精悍轮廓。
程棂自己却好像无所觉，听到慕韶光话，他目光中迸出惊喜之意，又有点小心地问道：“你……是在关心吗？”
“主人，这是程棂情绪。”
拿着树叶是名二十出头
街上行人甚少，只偶尔有两个人匆匆而过，敲开临街店铺门买些东西，交易完成之后，那些店铺也会立刻将门窗紧紧关好。
显然庆雍出事给当地百姓带来极大恐慌，人人自危，生怕妖怪下个要害就是自己。
慕韶光身形微侧，收剑轻轻落地，正寻思着是直接去盯着殷诏夜，还是先哪里找个人问问清楚目前情况，便听见阵吵闹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是个十三四大女孩子正沿街走来，旁边围着几个岁数更小点男孩，正嬉皮笑脸地去扯她头发。
有个人手里甚至拿把剪刀，“咔嚓嚓”开合着去剪女孩发辫。
与程棂同时开口，是慕韶光盛放眼泪玉瓶：“您得到他眼泪，便有与他神思共通能力。也可以瞧见他心情，别人是察觉不到。”
慕韶光道：“对，你伤是为而受，当然……要关心你。”
程棂身上红色更加明亮。
慕韶光轻轻抬起眼睛，越过程棂肩头，朝着殷诏夜离开背影望去，却只看见片黯淡、接近于黑深蓝。
慕韶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忽然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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