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宗文临神色如常,明明看着杨霁明方向,却让人觉得他眼中,是空。
“不知道,有什错。”杨霁明眼中,闪过抹厉色,“所做切,都是因为那些人罪有应得。”
“可是。”他又像是失去力气,“你要说错,便错吧。”
宗文临轻轻地摇摇头:“那些无辜凡人,也是你口中罪有应得吗?”
杨霁明道:“你直都是最冷静,不会为任何事所动,你有你自己判断。你眼中,从来都只
杨霁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当年没有和姜诺衣……”
“不重要。”宗文临打断他话。
杨霁明张张口,没能再发出声音,他想说自己从来没有爱上其他人,没有和姜诺衣发生说不清道不明关系,可是又有什用,他已经不是南渊时候那个他,澄清,就能回到从前吗。
而且,宗文临也从未与他表露任何心意,对方永远像是在照顾弱小孩子。切都是他自以为是。
宗文临是佛修,心中所追求,是他不可望更不可及东西。
袖中藏着神兵如寄,点燃业火将整个渡雪山庄圈在其中,旁人无法靠近,俞音和纪飞雨只能停在那道火墙外,连声音都传不过去。
“他是该死。”俞音看着眼前鸽子三三,缓缓道,“可他不该那样死。”
冲天而起大火,将火中两人与周围隔开。
“很想你。”明明周围都是敌人,杨霁明却像是松口气,放松下来,“到处找你,找你留下东西,你题过字,你画过画,都找到,可是你,好久没见。”
渡雪山庄整个屋子,摆放得满满,都是宗文临留下痕迹,他用这些不断地让自己相信,宗文临还在自己附近,还会出现在他身边。他不是个好人,可坏人愿望好像也能实现,那个在南渊对他说“打人就要打脸”人,现在就站在他眼前。
“你回来看过吗?”杨霁明涩声道。
“看你什?”宗文临说,“看着当初那个躲在身后孩子,步步变成现在你吗?”
杨霁明不说话。
“你知错吗?“宗文临盯着杨霁明看半晌,忽然道。
杨霁明垂眸:“你是代你苍生在问,还是你自己在问?”
“已摒弃六欲。”宗文临神色淡淡,“有些话,不用再提。”
他只身从血海中过,不染丝尘埃,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杨霁明还记得,当初在南渊学宫时候,宗文临无数次为帮他,把杨燧那帮人打得满头包。
“做错,就该承担后果。”那时宗文临,就是这告诉杨燧他们。
说这话人,是杨霁明年少时那段黯淡无光岁月里,唯还能看见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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