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沉默下,表情慢慢淡下去,开口时已经如往常:“你怎在这里?”
那名灰衣人低头道:“方才,属下从气宗舒公子所使蓝色长剑上察觉到‘杂念丛生剑’气息,猜测另半剑谱很可能便藏在里面,因此想要探看番。”
景非桐漫不经心地笑笑:“谁准你自作主张?”
灰衣人道:“主
他知道舒令嘉定很想有个归处,只是他性子太决绝,容不得半点不纯粹感情,所以宁可不要。
怪不得舒令嘉不愿意回到凌霄派,原来如此。
那多人忽视他,冤枉他,不信任他,以他性格,怎可能忍得住。
根本不是他不回去,而是别人没给他退路。
有那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心脏抽痛起来。
因为急着处理内部事宜,昌宁不等人都散开便匆匆走,只安排些族人来送各门派人离开或者回去休息。
人群这才逐渐散去,大家走在路上,几乎都在交谈方才发生,把各处听来姜桡老底扒干干净净。
其实景非桐在舒令嘉出手时候便已经到,但他没有上前打扰,远远站在棵树下静观事态发展。
景非桐从来不会东躲西藏,或者高调煊赫,不过他就是有个很奇怪本事,当不想露面于人前时候,可以让所有人都无法注意到他,当想要开口说话,又不会被任何个人忽视。
两只尚未化形小狐狸在景非桐身边不远处玩耍,而那些议论话语传入他耳中。
这明明半点也不关他事,可景非桐只要稍稍闭上眼睛,竟然就能想起之前舒令嘉每次蹙眉,每个笑容。
这个人喜欢,不喜欢,落寞时垂眸,开心时笑,竟都悄悄藏在他心里,只要稍回忆,就会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想为他做点什,想让他高兴,这刻景非桐没有什其他想法,就是觉得如果舒令嘉能心情好点,他做什都行。
景非桐眼底流露出丝困惑,然后忽然侧身,指尖弹出股气劲,朝着几丈远之外山石上打去。
片刻之后,山石上出现道虚影,名灰衣人从中现身,跪地行礼:“主上!”
意外重伤,姜桡排挤,易凛污蔑,何子濯偏心……
这是景非桐头次清楚完整地听说舒令嘉下山原因,之前是不关心,眼下却个字都不想漏掉。
虽然到目前为止,两人实际上接触起来时间并不长,但已经足够景非桐看出,舒令嘉外冷内热,是个最重情不过人。
他给自己剑起名叫威猛,他看起来总是冷冰冰不好接近,但其实他心很软,也很在意身边朋友。
他说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舒令嘉从不走回头路,但景非桐在他身上看到孤独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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