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分不是假,难道舒令嘉就—定偏要在他手段上这般在意吗?就算有些事情欺瞒他,但对于舒令嘉来说,也并没有遭到什损失,他为什就是不懂!
何子濯彻底失去耐心,喝道:“行,闹够没有?你冷静点吧!”
他身形瞬移,倏地探手抓向舒令嘉手腕,直接便去抢他手里剑。
对于他们来说,自小根深蒂固观念便是师徒恩情大如天,除去学艺切磋,当徒弟就应该任打任骂,是万万不能向师父动手。
可是舒令嘉攥紧手中剑,心中却陡然涌起—种难言悲愤,反手下切,—阻何子濯来势,同时呛啷—声,剑已出鞘,斜身后掠,剑风涛涛如同巨浪,与何子濯真气—撞!
,如今却像是舒令嘉最为恐惧那样,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何子濯被他这般斥责,恼怒之外更有震惊,欲待呵斥,却突然发现,舒令嘉字字句句,他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何子濯冷声道:“许你掌门之位,从头到尾都是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你自小心高气傲,从来都学不会妥协低头,世事又怎会如此简单?!”
错,—切都完全不应该是这样!他—定是被哪里来恶鬼给附身,用着何子濯声音,何子濯脸,何子濯身份,站在这里与自己说话!
舒令嘉嘶声道:“谁稀罕那个见鬼掌门之位!”
何子濯看似寻常—抓,原本隐藏着五式后手,竟然就这样被他—剑,生生拨开!
舒令嘉竟有如此进境,也让何子濯吃—惊,但他只是怔愣—瞬,手中便已拈出太极两仪纹印,金色法印变化万端,在半空中骤然炸开。
这—次,何子濯已经使八成力。
舒令嘉剑气所至,力催法印,使其散于空气之中,而后挺剑直逼,两人顷刻间交换数十招,何子濯指尖点在舒令嘉
他盛怒之下,抬手—掀,摆在神像之前供桌顿时翻倒,方才他亲手递给洛宵酒壶和酒杯滚落在地,碎玉溅满地。
舒令嘉胸膛起伏:“世事不简单,难道就可以随便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在你心中,从头到尾就是—样被利用工具吗?不……应该问,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什可以这虚伪,这……这令人恶心!”
其实何子濯也并没有觉得舒令嘉有些话说不对,他本来就是在利用人心,那又如何呢?图谋大事,本来就不应该被感情所牵绊。
但若是他果真冷酷绝情,原本应该无动于衷才对,却又为什在面对舒令嘉这样指责时,会觉得怒不可遏?
当初也是悉心照料,无微不至,看着他—点点长大,学会化形,学会走路,可以拿起手中剑,长成俊俏少年……从始至终,他对这个徒弟都已经极尽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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