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注意到,这只小狐狸身上,竟然有着非常罕见先天剑觉。
想起曾经些传闻,又见他天赋罕见,何子濯怀疑这小狐狸会是道皇留下遗孤,将他揣进怀里带上凌霄山,悉心养大,尽力教导,又至后来师徒决裂,走到如今地步。
他知道舒令嘉是道皇儿子几率顶多也不过五成
但其实他心中所存希望本来也不大,阴差阳错,诸般巧合,谁又能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遇见何子濯呢?
确认舒令嘉身份之后,何子濯也并无太多惊喜之色,反倒露出几分惋惜之色。
“没想到……”
何子濯眼中情绪复杂:“没想到迦玄和明绮所生那个应劫之子竟然是你。”
“当年担心那孩子没死,找他许久都是毫无音讯,还以为天劫自会清除不该存在人,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是亲手把你给养大。”
而生,更与他原本灵力没有半分相斥之处,是说什也伪造不出来,只能属于舒令嘉自己。
他沉声问道:“你身上魔息是从何而来?”
舒令嘉道:“……”
洛宵咳嗽几声,用袖子将唇边血迹拭去,站直身子淡淡说道:“是用借法之术给他。旧病复发,需要他保护离开这里,但令嘉在魔域之中不能发挥全部灵力,便将自己魔息借给他。”
他说着,将舒令嘉往自己身后推,冲着何子濯道:“再怎说,也是魔皇长子,能给你好处只有更多,你如此咄咄逼人,咱们两边都落不好。原本就无利益冲突,为何不能共谋合作呢?”
说出这句话时候,他想起自己在草丛中发现舒令嘉那天。
那时刚刚下完场,bao雨,秋风送来萧瑟寒意,何子濯看见团白白小东西在草中发抖,便走过去查看。
当时何子濯还以为是只奶狗,捡起来之后才发现竟是只白色小狐狸,全身都是雨水,毛贴在身上,冻直哆嗦。
这小这狼狈只狐狸,脾气倒是挺大,被他拎起来之后就拼命挣扎,还挣扎着想歪头咬他手,简直是就剩下口气也要保持活力充沛。
何子濯拎着他打量片刻,本想瞧瞧是哪族灵狐,结果却听见自己腰畔佩剑发出阵嗡鸣。
舒令嘉深深地吸口气,下颚紧紧,似乎正在暗暗咬牙,却什都没说。
洛宵虽然面色苍白,但是依旧镇定如恒,何子濯微微顿,看见他吐在地上那摊血,心念却忽然动。
“哦,是吗?”
何子濯将手掌对着地面弹,方才与舒令嘉对掌之间蹭到血迹凝成血珠落下,宛若飞雪融江,与洛宵血融在起。
洛宵脸色沉下去,没想到何子濯对魔族解如此之深,心知这个秘密是说什也瞒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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