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没说什,心道这家伙,根本不是睡个白天,再加把劲这夜都睡过去。果然躺在景非桐床上睡觉时候,变狐狸才是最安全。
景非桐亲昵地揉揉他头发,披衣起身,亲自走到外面,没会,端两小碗阳春面回
“去你,你才傻。”舒令嘉半撑起身子,越过景非桐,朝着床外侧看看,问道:“什时候?怎这黑?”
景非桐笑着将床前帐子卷,月光顿时倾泻而入,洒遍地成霜。
他转头吻吻舒令嘉额头,说道:“晚上啦,太阳下山,当然很黑。”
舒令嘉惊道:“睡白天?!”
他个翻身坐起来,结果腰上阵酸痛,为表示自己也很威猛,夜翻云覆雨完全不当回事,脸扭曲下,硬是若无其事地忍回去,声没吭,坐直身体。
着眼睛,感觉到师兄手顺着脊椎滑落下去,按到腰间,扯开自己腰带。
心里春风卷过冻土,重重叠叠,开出那日满树早樱。
这世上有多少贪爱,便有多少畏惧离别。
他这生,在不断地挣扎着摆脱命运,又在不断失去重要人,但总是有个人,能够每次都准确地找到他,从不欺骗,从不背叛,将那些悲伤和痛苦都点点平息下来,融化在悠长陪伴岁月里。
舒令嘉闷哼声,咬住唇,手按在景非桐后背上,感觉到他紧实肌肉在掌下绷紧,又放松。
只手从背后伸过来,环在他腰间,让舒令嘉借下力,稳稳当当地托着他用个舒服姿势坐好。
随即景非桐将手收回去,也像什都没发生样,拿件新衣服给他披上。
“……”
舒令嘉外强中干地挺挺腰,说道:“咳,怎没早点叫醒?不是说好今天还要去西天,这不就耽误。”
景非桐道:“左右也不差这天,看你难得睡好,也舍得把你吵醒。还有不到个时辰,天也就亮,到时候你若不累,咱们再走也正好。”
扔在床下红衣映着在风中晃动烛火,竟有种洞房花烛般喜意。
舒令嘉隐隐觉得窗外东方天上已经有些发白,才朦胧睡去,睁开眼睛时候时茫然,有点不知道这是什地方。
他抬臂挡在眼前,稍缓会,这才逐渐想起昨晚事,向着旁边看去,便听见景非桐声音从上方传来:“醒?睡好吗?”
舒令嘉转头看着他,见景非桐正靠坐在床头,身上也只穿寝衣,将手中正在打量着柄长剑扣在膝盖上,正目光温柔地垂下眼来望向他。
舒令嘉“嗯”声,脑子还有点睡眠过度那种眩晕感,景非桐将他胳膊从额前拿下来,给舒令嘉揉揉太阳穴,笑问道:“怎,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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