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俩对于“甜”,好像拥有着脉相承渴望与追求。
小时候言惊蛰吃不到这些甜蜜小零食,几乎都是段从买给他。
现在他是大人,早已经不怎吃这些,段从又会买给言树苗。
这感受没有任何第三个人能懂。
“谢谢你。”言惊蛰很动容地望向段从,不厌其烦地道谢。
但段从只是笑笑,浅浅勾在嘴角笑意却并没有传达到眼底,他没再多问,牵着言树苗继续往回走,神色逐渐变回漫不经心漠然。
回到病房时,言惊蛰正坐在轮椅上转来转去收拾东西。
有小孩子在地方就是这奇怪——明明被拉到医院时只有他个人,从便利店带出来面包都不知道飞哪儿去。
拢共就待两天不到时间,言树苗来趟,东西就莫名变得非常多,总怕会漏掉什。
他和段从各自送给言树苗生日礼物、喝空水壶、乱糟糟小背包……还有半袋子没吃完薯片。
言树苗原本正举着糖棍乐颠颠,听段从问题,有些茫然地停顿下。
“离婚,离婚?”他重复两遍,对这个词语含义显得很懵懂。
“就是分开。”段从向耐着性子向他解释,“不在起。”
“知道,爸爸跟说过。”言树苗努力回忆,“爸爸说妈妈去挣钱,等挣好多好多钱,妈妈就回来,给买玩具。”
“可是妈妈没有分开,爸爸说永远有家人,妈妈会回来。”
但是段从没理。
他连眼神都懒得跟言惊蛰对上,出去接个电话,回来告诉言惊蛰:“帮你们约车,等会儿司机上来接你们,有事,先走。”
言惊蛰愣。
他隐隐感到段从去办完出院手续后,跟之前态度发生点变化,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变。
也可能不是段从态度变,是被照顾两天,他自己迷失应有分寸感,忘记他们现在
言惊蛰捏片吃,将剩下半袋扎紧袋口封好,也收拾回包里。
“爸爸!”言树苗跑进来,举着棉花糖就往他嘴边递,“叔叔给买!”
言惊蛰伸手兜住他:“你说谢谢吗?”
“说。”言树苗定要他尝口,“叔叔给买草莓味。”
言惊蛰用嘴唇抿下,笑着拍拍言树苗脑袋,突然有些感慨。
说着,他还是没忍住,舔口棉花糖蓬松尖尖。
“好甜呀。”他攥着段从手,小脚满足在地上踢踢。
段从垂眼望着言树苗毛茸茸头顶,过会儿才轻声反问:“你爸爸这跟你说?”
“嗯!”言树苗说起他妈妈,话都变多,弯起眼睛,“妈妈说们家是吉吉三宝!”
如果是言惊蛰,这会儿定又要认真地纠正他:“是吉祥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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