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上次见面更加自然与亲切。
言惊蛰能从成年人
体面上明白这些，但从小到大家庭环境，让他并不能真正从心底里理解。
他在意想不到温情中参与
段从家宴，段从父母并没有过多询问他状况，那些言惊蛰想像中可能会被提及难堪问题，他们
个字也没过问，倒是更关注言树苗。
看着他们对言树苗嘘寒问暖关心，那份发自心底喜爱，让言惊蛰半恍惚半动容。
及至临走前，段从妈妈竟然还给言树苗塞个红包。
还没等他打招呼，倒是段从妈妈先开口。
“还真让
猜对，就知道是小言。”
她穿着简单大方家居服，还是如既往有气质，笑容里却带着言惊蛰没敢预想到亲切与熟悉。
“阿姨……”言惊蛰紧绷心情猛地松懈半，他推推言树苗脑袋，示意小孩子喊人。
“奶奶元旦快乐！”言树苗板眼乖乖问好。
段从有样学样，发出感慨。
“够。”段从朝言惊蛰动作很轻微地挤下眼睛，怕被旁边言树苗发现，“不用去。”
老小区没电梯，在单元楼下停好车，各家晚饭香气盈满楼道。
言惊蛰心跳频率快赶上他上楼节奏，终于站在段从爸妈家门口，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段从悄悄攥下他手背，配合着用气声问：“敲？”
“阿姨不用，”言惊蛰慌忙婉拒，“不年不节……”
他指年节是春节，在他概念里，这是过年时收到疼爱小孩子才应有东西。
“怎
不是节？”段从妈妈显露出强势面，直接越过言惊蛰，将红包塞进言树苗小兜里。
言树苗还和以前样，捂着口袋往后躲，仰头去看言惊蛰。
“谢谢奶奶。”
“哎，宝宝也快乐。”段从妈妈对于这个乖巧小朋友喜欢真是肉眼可见，立马半弯下身子笑着跟他说话。
段从爸爸也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都懒得看段从，直接视线往低放：“孩子到？还在门口说什，快进来吧。”
言惊蛰被段从带着进家门，直到放下东西换好鞋子，还有点儿没从这温馨氛围里回神。
为什这自然。
为什能像接待总来他们家里玩孩子样，这自然接纳他与言树苗突然到访。
言惊蛰不敢吭声，点点头。
怕段从看不见，他又紧着嗓子回答：“敲吧。”
楼道昏暗狭窄，言惊蛰刚用气声说完话，耳畔热，段从飞快地吻他下。
敲门声与开门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来。
段从妈妈不知是听到家门外有动静，还是在阳台看到他们车，掐着时间来迎人，温暖灯光随着门板拉开倾泄而出，言惊蛰正好对上段从妈妈视线，瞬间脸皮绷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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