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请问何人?”
那个人撤开手掌,没有回答,扶着他靠在床上,又细心地在他身上搭棉被。
紧接着,他就无法感觉到对方存在。
白亦陵无奈,他这时看不见也听不着,总不能硬扯着人家交流,初步确定对方没有恶意之后,只好老老实实地运气调息,希望能够早点恢复。
陆屿倒是没走,他在思考白亦陵会忽然变成这个样子原因。
他把心横,没理会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刀,手掌抵在对方心口处,将股真力输进去,直到觉得白亦陵情况有所好转才缓缓收手。
心中忽然感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自己居然会无缘无故去救个疑似刺客——这妥协前所未有。
自从被捅两刀之后,反倒好像欠这个人,看到他,会心疼,会依恋,会妥协。
真是邪门,这他娘……是什原理?
情况吸引注意力。
脉象紊乱,隐约感到寒气与热气相互冲撞,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问话,什都没有回答。
陆屿眉头深皱,这时,咽喉处却忽然凉,低头看时,白亦陵手中不知道什时候多出来柄巴掌长匕首,明晃晃地架上他脖颈。
他心里也跟着凉,第个反应是——他又要杀。
但这个念头闪,陆屿就随之意识到自己多心,白亦陵手稳稳架着,却没有下步举动,这应该是他久经训练之后本能反应。
这边还没得出个结果,房门已经被“咯吱”声推开,白府门房李老头孙子李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他晚上应该在外间值夜,本来是怕打搅白亦陵休息,才可以放轻脚步,结果开门第眼,看见却是房间正中站着名陌生男子。
李全乍见到他,几
这个时候,白亦陵看不见东西,也听不见声音,更见鬼是,他甚至连嗅觉和嗓子都不灵光,可是在黑暗、寂静与剧痛包围中,他感觉到身边多个人。
多年警觉让他举刀,对方却未曾躲闪。那人用力搂着他肩膀,手上力气那样大。
白亦陵感觉自己脸仿佛贴在对方胸口上,柔滑衣料后面,是他目前仅能体察到体温。
然后就是圆融温厚真力涌进体内,缓慢梳理着他乱成团经脉,帮助药性发挥。
白亦陵将刀慢慢地挪开,但没有彻底收起来,他摸索着在对方手背上写八个字。
无论他怎样身体状态,处于怎样境地,都必须要保持冷静沉稳,伺机反戈,不能轻信任何人。
陆屿没动弹,两人僵持不动。
他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凝视白亦陵,能感觉到对方脸色愈发苍白,手却端很稳。
如果没记错,他今年才十九岁。
陆屿“唉”地声重重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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